<tent>
月盈左手死死捏住秘笈,一边持剑防备着白泽,道:“好,墨如是,若要我相信你,你先告诉我剑尊是谁,你的家乡又在何方?”
墨如是正权衡利弊,却见白泽冷笑道:“孤竹君的家乡是封门剑域,剑尊正是封门剑域之主。月盈,如何,你可满意,现在可以交出秘笈了吧?”
月盈吼道:“狗贼,与你何干?我问的是墨如是!”随之又对墨如是道:“墨如是,你仍不愿对我说实话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瞒的,墨如是点头道:“白泽说的不错,我正是出自封门剑域,剑尊是剑域之主,现在可以把秘笈给我了吗?”
月盈仍死死捏住秘笈,道:“墨如是,你再告诉我,封门剑域又在什么地方?你们策划这么多事,到底想做什么?”
墨如是道:“月盈,你相信我吧,我真没有恶意,只不过是为了让剑域之民能活下去罢了!如今诸事未决,未免神州三教与剑域起冲突,我不能告诉你剑域在何方,请你谅解!”
月盈讥讽道:“墨如是,好一个为了让剑域之民活下去,那你们害死的万千神州之民又该如何算?你剑域之民需要活路,我神州之民就该死吗?若你剑域之民要活下去,需得如此多的神州之民陪葬,我宁愿他们死的干干净净,连你也死的干干净净!”
月盈说到后来,已是厉吼,可见气怒。
白泽摇头轻笑道:“孤竹君,看到没,说是说不通的,唯有杀了干净,反正她是毁不了秘笈的,你怕的什么!女人哪里不是,你为何这般执着?何况,这残花败柳,也配不上封门剑域四君子之一的孤竹君,就是你家剑尊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你费的什么精神!”
残花败柳四字一出,不仅月盈面色霜白,就连墨如是也脸色大变,纵身就到了度无翼身前,甩手给了度无翼两巴掌,喝道:“老贼,你们到底对月盈做了什么?”
白泽看了色变欲倒的月盈一眼,嗤道:“不就是男人的事啰,孤竹君,你以为还有什么?”
墨如是拔剑一指白泽,寒声道:“白泽,你再敢说出半个字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泽没想到墨如是竟对月盈这般执着,心一惊,怕坏了事,果然住了嘴。
墨如是冷哼一声,随之收剑入鞘,转身走到月盈身前,道:“月盈,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好吗?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定会求了剑尊他老人家同意我们的婚事。道门也好,封门剑域也罢,都可以是你的家,也可以是墨如是的家!”
月盈含泪冷笑道:“墨如是,你也不用问度无翼那老贼,也不必让那白泽住口,直接问我便好,不过就是被糟蹋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认识你之前,我就被他们糟蹋了,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道门之人是知道这事的,自我与是非枭境划清界限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瞧不起我,道门就是我的依靠,也用不上什么封门剑域,你也不必去求什么剑尊,丢人是不丢!”
月盈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虽语气平淡,但墨如是想也想得到,那是怎样的炼狱,霎时纵身一掌拍向度无翼,道:“老贼,我杀了你!”怒火攻心,已忘了封门剑域。
白泽大惊色变,慌忙欲阻墨如是,却被月盈持剑拦了下来,又是战起。
度无翼没想到死之前,老天还能给他一点乐子,只看着抬掌临身的墨如是,强忍着剑意、掌力摧筋裂骨之痛,轻笑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墨!如!是!”
“孩子”二字出口,墨如是雄掌刚好停在度无翼顶门一寸处,惊变道:“老贼,你说什么?”
度无翼望了与白泽过招的月盈一眼,道:“墨如是,你当年重创消失神州后,月盈不久就生下了你的孩子,怎么,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不成?”
若月盈心里还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墨如是的,除了她自以为的脏身子,就是没有保住他们二人的孩子之事,而后者尤甚。
月盈最怕的就是度无翼说出这事来,原本她以为度无翼已有死志,定无所谓,所以并不阻止墨如是杀他,若早知如此,她此时也该出手,与墨如是一同杀那老匹夫。
度无翼他们当年以孩子威胁月盈,早让她说出了生父乃是墨如是,所以才这般自信道来。他只是自墨如是并未提及此事,猜测月盈没有告诉墨如是实情,没想到果然是这样。
墨如是猛然转身纵临月盈身旁,拔剑逼退白泽,喜道:“月盈,我们有孩子吗?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在哪里?他现在……现在早已长大了吧?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随之仰天大笑道:“定是像你多一些!”
月盈闻言大哭,手中秘笈与长剑掉落地上也无暇顾及,心想:“墨如是,我也想知道孩子长的像谁多一些,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你叫我如何回答你?”
度无翼轻蔑一笑,月盈嚎哭不应,墨如是脚步一个踉跄,已觉不妙,果然见月盈擦了泪水,道:“墨如是,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死在度无翼与是非枭境手里!”随之伸手一指穴道被制的度无翼,道:“你若心里还有半分我们的孩子,就杀了这老贼为我们那可怜的孩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