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要拿走今日所有的奇珍异宝和东西,全都急得红了眼。
陆公达更是拽住了许清的衣袖,满头大汗的询问道:“哎哎哎,许公子,你这是何意呀?”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跟这陆晚禾向来都不对付,她喜欢画画背诗,我喜欢吃喝玩乐,本就不是一路人今日回门,完全是想看看陆府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
陆公达显然没想到许清竟会把话说的如此通透,
城里都传许大少做事随心所欲,喜怒无常,可真没想到他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那我们就陪着许大少斗蛐?”
许清闻言转变了面色,朝海大富做了一个停手的手势。
他的脸上恢复笑颜,在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可以,不过太菜的我可不要这样,你们明日一早去准备准备,晚上举行一个斗蛐大会,比个一二三四出来。”
陆公达现在已经不敢忤逆许清的意思了,点头称是。
“不过只是比赛也没什么意思,还得来点彩头才行。我听说陆家自晚禾她阿爷死后就群龙无首,不如让赢得第一名当家主如何?”
“什么?”
陆公达的面色大变,其他人的脸色也是一惊。
“许公子,玩归玩闹归闹,可不能拿家主一事开玩笑呀。”
“这有什么玩笑不玩笑的?对了,从今往后,我许家送过来的所有钱粮,包括今日回门的礼品,都要交由这位家主手中,这总可以了吧?”
陆家众人表情凝固,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抽离,只剩下一个无法置信的震惊。
那金玉海东青雁饰和玉缕雕双狮都是足以传家的珍宝,要是能自己当上家主独吞的话,岂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吃喝不愁?
可若是让大伙瓜分了去,能不能分到钱还是个问题呢。
更别提当上家主以后,所有的钱粮都经由自己之手,那这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届时陆府上下百来号人,谁敢不听自己的指挥?
“好了,今日就先这样吧,我先回房歇息了。”
许清说完,便带着小环和海大富从前厅中离去了。
刚走出不远,屋内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少爷,您此举何意呀?”
小环在厅中憋了许久,忍不住问出声来,“那些回门的礼物可都是老夫人喜欢的,价值连城,若知道少爷您这样糟蹋,肯定气坏了。”
海大富看出了稍许眉目,啧了一声,给小环使了个眼色。
“少爷自然有少爷的意思,你快去把陆家准备的房间再收拾一遍,这里可不是许府,一切都要盯紧一些。”
小环见海总管发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对方可是许府总管,在府内位高权重。
更何况今夜少爷需与三少奶奶同寝,自己得打理好每一处。
等到小环清瘦的身影渐渐离去,海大富向许清道出了陆晚禾在后院里的遭遇。
“和我预想的差不太多,这陆府无人坐镇,已经衍变成了一个会吃人的怪物。”
海大富点头赞同,“少爷,三少奶奶在后院里可是受尽了委屈,若不是少爷您的吩咐,小的可忍不住这口气。”
许清从衣襟中抽出一张信纸,递了出去,“不急,好戏还未开始呢你把这个交由张家的张瑞海,再去把季夏叫过来,我同她讲两句话。”
“好。”
海大富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要做什么,但他总觉得现在的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帮他办事铁定没错。
入夜,月明星稀,灯火阑珊。
穿着淡雅内衣的陆晚禾,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铜镜发呆。
这间屋子原本就是她的房间,可里面的书架已经是空空如也,再也不见当年阅览群书,出门向先生请教的画面。
“先生,是晚禾错了吗?”
陆晚禾清澈的眼瞳里,宛如有一股清泉在静静的流淌。
可现如今,这双极为好看的明眸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雾。
许清进屋关好房门,走到了床榻旁。
陆晚禾猛然惊醒,怯懦的称呼道:“夫夫君。”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忙站起身,向许清弯身行礼。
可又因为自己的动作幅度较大,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梳妆盒,使得盒中的脂粉,簪钗散落一地。
许清帮她把内里的东西收好,收获了一声谢谢。
两人抬头对视,陆晚禾像只受惊的小兔,迅速移开了视线。
“季夏呢”
“我让她出门办事了。”
许清看着如此拘谨的陆晚禾,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拍了拍身旁的床褥,能明显看到对方娇弱的身躯跟着抖了抖。
“夜深了,还不上床睡觉吗?”
“妾身妾身再去寻一些被褥,睡地上就好。”
陆晚禾的喉音娇嫩动听,不过许清也能从声音中听出对方的怯意。
“你确定不上来睡吗?”
今日回门,按照民间习俗,夫妇本就是要住一起的。
近些年来,许家不仅找了大夫医治陆晚禾病弱的身躯,还帮她接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