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不会讲什么契约精神,就这么乖乖的放过对方,这会儿肯定得趁她病要她命。
“小影儿,我刚刚发现了一件趣事在三少奶奶咳嗽的时候,你好像很是惊慌,与先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哪有?”
秦疏影螓首微抬,楚楚可怜的仰头望向许清。
“还说没有?伱说你怎么会如此慌张呢?换做是平常的你,多半会笑着应付我的要求可现在却有些不一样,因为候在院子外面的丫鬟走了,林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这句话说的秦疏影笑容凝固,手脚冰凉。
但她还在嘴硬,解释道:“夫君说笑了,哪会有娘子不喜欢和自己的夫君独处?”
“真的吗?”
秦疏影看到嘴角挂笑的许清,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了什么,便闭上了檀口,凝视着对方。
“说句实话,之前我还有些不太肯定,但刚刚的我总算是确定了前日与我同房的女子不是你吧?应该是你院里的翠儿或者是杨柳。”
“夫君,别开玩笑了。”
许清拿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秦疏影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自己的。
入手的感觉像是丝滑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从我见你之后,你身上处处都显着可疑,尤其是那日晚上的欢愉很是奇怪先是房间的布置虽然好看别致,但却华而不实,收拾起来很是麻烦。”
秦疏影俏脸微白,沉默不语,似是在等许清将所想的全盘托出。
“而后便是次日起来在床褥上的香味,与你身上的香氛完全不同。此事我曾问过院子里的小环,她告诉我你与院中二女的喜好不同,所以采用的花露通常味道浓郁,为了保有这股香芬凝而不散,你还会备有一个小小的香囊,将其随身携带,亦或是裹进发髻里。”
许清在初见秦疏影第一面时,就对其印象深刻。
除去白嫩细腻的肌肤与精致好看的玉颜,便是她身上味道极其浓郁的香气了。
许清本以为有的人天生带有异香,可现在想来,秦疏影应该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技巧维持香气凝聚在身边。
“夫君,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猜测。”
“真的是猜测吗?按照娶你进门,同房同寝的频率上来看你早该为许家延续子嗣了。”
秦疏影轻声解释道:“夫君,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这事又怎么会像说的那么轻巧?”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
许清侧头瞥了一眼烟雾笼罩的亭子,问道:“我记得在我去四院过夜的那晚,房间里面也摆有香炉吧?早上我睡醒的时候,好像还见到杨柳在给房间通风。”
终于,秦疏影维持镇静的娇容上,第一次出现了失常。
她愕然望向许清,随即开始了苍白无力的辩解,“夫君多虑了。”
“是不是多想,拿到药铺里面一验便知。”
“不行。”
许清刚刚提出主意,就被面前的秦疏影否决掉了。
随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反常,清楚自己的小秘密都被夫君发现了。
“我是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里面放的是什么?”
“春药。”
许清的嘴角抽搐,没想到这秦疏影竟真的在香炉里下药,好哄骗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秦疏影半天没听见许清的声音,便小声交代道:“屋子里的那些纱幔就是用来遮挡视线的,只要能算好药效发作的时间,就能在适当的时间换人进来,让夫君无法察觉。”
许清收回手,站回身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房内那么多同色同款的衣服样式,也有这个用途?算了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能傍上许家的高门大户。”
秦疏影的回答很简单,直言了自己嫁入许家的目的。
“妾身漂泊在红尘里,过惯了勾栏红墙里的生活,对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厌倦了所以我就想寻得一个脱身的机会。”
“京城中的贵族世子那么多,为你倾心的人应该能排到正午门后了,为啥选我呢?”
许清对秦疏影所说的理由还是相信的,当一个人待在一个一成不变的环境里,势必会产生厌烦。
更何况秦疏影所在的地方,是人性最为缥缈多变的花街柳巷。
古往今来的花魁名妓,基本都在逃脱这间看不见锁链的牢笼,香消玉损的不在少数。
“妾身在花楼里已经看惯了男人的嘴脸,什么样的皮囊,什么样的家世,所想的东西都一个样而许家势大,又远在江南,适合妾身远走高飞,与之前有关系的人都脱离出自己的生活。”
秦疏影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已恢复到了常态。
她如水的眸子里很是清澈,却又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深意。
当花魁的那几年里,她确实看过了太多太多的人。
“最为紧要的是,那时候的夫君没什么见识,单纯好骗只要能谋得一个安稳的生活,牺牲一些名声和色相又有什么关系?”
站在秦疏影的角度来看,这番话确实有她自己的道理。
可站在许清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