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过是寂寞身后事。”
“身后事?”
陆晚禾的言论在台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人们交头接耳,都觉得这女子把话说的太大,也不怕闪了腰。
待到场中的声音渐渐平复,陆晚禾继续道:“千年以来,政治时有腐败,财富时有困捷,武力时有崩溃,家国时有灾难但只要维持大道的人在,我们国家的历史命脉才不会断。”
陆晚禾说道:“今日诸位能坐在这里,能读上圣贤书,能论上儒家学道并不是因为那些史书上的古人明哲保身,在大是大非前犹豫不前。”
“每当危难降临,总会有舍生取义的先人站出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即便因言获罪,即便被一贬再贬,他们都不曾动摇过。”
台下人群被说的戛然无声,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位女子。
尤其是坐在前排的人,更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感。
“朝上有人迎合权贵们的喜好,编罗罪名,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这或许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若今日的事无人敢发声,日后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是贵族掌权,人人自危?”
“是诗词绝迹,有志之才郁郁不得志?”
陆晚禾说完咳了两声,面色苍白。
平日里的陆晚禾鲜少讲话,但在这场学会上,她费尽了全身精气。
“我相信诸位学子比晚禾一介女流懂得多,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人们期望中的盛世。愿各位有志之士将心比心,能理解小女子的所作所为。”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陆晚禾敛衽下拜。
“我替我夫,拜谢诸位。”
台下千万人愕然而立,过了许久,人群之中率先响起一道掌声。
而后有无数人加入其中,使得太学府前的掌声变得震耳欲聋,几乎快要震破人的耳膜。
马荃也没想到,台上的女子竟然仅凭借几句话,就能反转风向,将学子们的民心聚拢在自己身上。
他气的坐回原位,不解的看着这一切。
“难道这些人就没有家人,不懂得这种事会引火上身吗?”
何大人斜睨了他一眼,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低了几分。
但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他还是黏须答道:“马郎中,你可知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里。许家可以倒,许清也可以死但圣上不能用读书人做刀,让人枉死。”
马荃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已经被一浪接一浪的呼声盖过去了。
而那位白发苍苍的聂老夫子,也在人群中现身,从狭小的过道走了上去。
他站定在爱徒身旁,朗声道。
“今日聂某将以身作则,与门下弟子联名上书,替大齐主持公道。”
京城近郊。
驾车的明珠掀开帘门,向车厢内的二位主子知会道:“小姐,快到京城了进城的的时候,会有京都府尹查验文书,检查过关文牒,您二位可别睡过去。”
“嗯。”
车厢内,面庞端丽如观音的沈霜序应了一声。
她螓首微摇,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许清。
许清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听到这一路的颠簸终要结束,他也是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灿烂的笑颜。
“看来京城对许家很忌惮呀,即便有宰相之女作保,却还要派京都府尹这种正三品大员在城关候着。”
“能在京城做官的人,都是八面玲珑心。”
沈霜序回过神,继续翻看着手上的文书,淡声道:“京都府尹这个职位,太容易得罪人。”
许清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倒是对沈霜序手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他突然伸手,夺过了那本文书。
沈霜序措不及防,被许清得手,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还我!”
“我好奇,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经过官驿同宿一晚的事情后,许清已基本摸清了沈霜序的脾性。
他自顾自的打开书册,看起了上面记载的内容。
但让许清失望的是,文书上的东西言语不顺,很多生僻的词汇被搭配在一起,组不成一个顺口的句子。
“小姐,怎么了?”
沈霜序俏脸微凝,把头撇到一边去,“没事,好好驾你的车。”
等许清把文书放下,她才伸手把东西抢了回来。
“生气啦?”
“”
许清往沈霜序的座位上挪了挪,使得后者不动声色的向里边坐去。
虽然对方没有回话,但许清能从冰冷的气氛中,感受到沈氏对自己的不满与嫌弃。
但整个车厢内的空间就这么大点,许清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将沈霜序逼到了角落。
而后他再次挪动臀部
“你!”
“肯理我了?”
沈霜序又羞又恼,嗔怒道:“无耻!”
许清停下了动作,凑前问道:“夫人,这文书上的字序排列,用了某种规律?是不是你们承轩坊用来传递密信的方式?”
沈霜序虽对许清的行为不耻,但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敏锐程度。
仅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