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远。不如我们在这坊市里躲一天,等天亮了再跟着城中百姓混出去?”
许清看水耗子一脸无辜的神情,就知道这小子在藏拙,想蒙骗自己放弃潜入皇宫的想法。
叛军掌控了五城兵马司,那就代表皇宫内的形势危机,宫中极为可能易主。
“不去皇宫也可以,要么你把我捅死,要么我把你捅死。”
水耗子见许清又拔出了那柄带血的刀子,被吓得两眼发愣,往后退了一步。
他在道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也算是这行里的出名人物了。
可奈何许清连命都不要,水耗子算是怕了这位主,只得在前面带路,拐向了坊中的角落处。
“你是我亲大爷。”
水耗子在前面带路,用平淡的语声说道:“在这座京城里,常有恶迹者被充任为侦缉逮捕的小吏,被称为不良人或不良使。”
“有意思。”
许清听过不良人的名号,只是没想到这称呼在大齐也有出现。
水耗子继续道:“这群人被大理寺统一管理,但因为其见不得光的特性,会被大理寺收监于地下,非特殊时期不得外出。”
“为什么不把他们关在大理寺的牢狱里?”
“这些人勉强也算是官差,而且其中的一部分人已经积累够了足够的功勋,就等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就可以从地下走到地上,过上常人的生活。”
水耗子对不良人的来历很了解,像是与这群人打过交道。
“不良人有自用的地道,他们虽归大理寺管理,但因为侦缉逮捕的工作,也在刑部和御史台的坊市修建了连通的地道以便通行。”
水耗子将许清带到一处杂草遍布的荒地处,来到了一处土坑处。
在将厚厚的枯草搬离原位后,露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地道。
“我们利用这条地道,就可以穿行至皇宫。”
“这么简单?”
许清本以为皇宫的布守森严,一般办法是行不通的。
但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院,却有一条能通行至深宫的地道那岂不是说明,不良人都可以通过此处地道,进入皇宫?
“没那么简单,我们要走的地道与不良人走的那条不太一样,等进去再说。”
水耗子领许清进去后,将洞口重新遮掩住。
在确认无误后,二人在黝黑的地道里弯身前行。
因为没有火折子照明,许清只能根据水耗子的位置来判断自己该走的方向。
常年在盗洞里爬行的水耗子,倒是对地下的环境很熟悉,走路的时候,还有闲心聊天。
“皇宫极大,光是最外的皇城就有七八个坊市大小。”
许清从未去过皇宫,听到水耗子的介绍,暗自咂舌。
刑部所在的坊市就已经大的出奇,那整个皇宫内部,得大到何处地步?
他先前还觉得,扩建后的许府足以和皇宫媲美。
可现在看来,皇宫光在面积上就碾压了许府,更别提其中的奢华程度了。
“皇宫大到这种地步,想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做些什么,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发现的这条地道,其实是宫中妃嫔们秘密修建的。”
“嫔妃们还有挖地道的本事?”
“人在危难关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每个娘娘手下,都有不少的心腹。”
水耗子说到这里时,咧起了嘴。
“老大,别看朝上争权夺势,闹得厉害真要和后宫的宫斗比起来,凶险程度还差上一些。宫中的女人都活成了精,能在里面站稳脚跟的娘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心思比大海都深。”
许清听水耗子扯了这么多后宫的事,有些好奇地问道:“听起来,你和后宫里的人打过交道?”
水耗子本就想在许清面前显摆一番,见许清问起此事,便没做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嘿嘿,我没有,但我师傅接触过上上代的昭武圣天皇后,曾指派过我师傅盗掘其他嫔妃的祖坟,毁坏他们家的气运,好让那些妃子的皇子登不上皇位。”
对于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许清是打心眼里鄙视的。
而且这些东西都属于封建迷信,怎么能作效?
“你们发丘一族,傍上了皇后这座大山,还能混到今日这般田地?”
许清提到了水耗子的伤心事,后者幽怨道:“那昭武圣天皇后,就是被许太后扳倒的,其下放告文,追捕我们发丘一脉。”
许清本是顺口提一嘴,没想到这事追根溯源,竟然跟许家又扯上了关系。
他笑了两声,用以掩饰尴尬的气氛。
“我们这脉本就有祖训,被告诫不得毁人祖坟,擅改风水,师傅他们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水耗子倒是对此看得很开,他扯回话题,继续道:“那些嫔妃挖掘密道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从宫中逃跑,但这条密道在挖到半途时就荒废了。”
“荒废的地道,我们怎么用?”
“老大,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条荒废的地道,实际已被挖到了不良人的通道附近,已与挖通无异。”
水耗子停住了步伐,差点让跟在身后的许清撞住额头。
他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