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具危险气息的狐裘少女,能洞察到许清在有意拉开二人的距离,便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
“哥哥,锦儿可不是为了哥哥才去的濮园,见到哥哥在诗会上一展风采也纯属偶然。”
许清沉默片刻,骤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濮园诗会是素州上档次的文人雅聚,主持诗会的靖东侯对受邀者的身份背景很是在意,只有小有名气的文人墨客和名门世家的小姐才能参加。
因此,诗会的请柬往往会在几日前送达。
自己参加濮园诗会纯粹是失忆后一时兴起,毕竟谁会知道一个刚刚失忆的纨绔公子,竟能做出让国士都赞不绝口的诗词?
丹阳郡主既不是为了自己去的诗会,那她是冲着谁去的?
“陆晚禾。”
“嘻嘻,答对了。”
丹阳郡主将剥葱似的纤白玉手背至身后,展颜一笑。
她的笑容灿烂,天真无邪。
“锦儿记得那日在船上,陆姐姐就坐在正对面,让人家看了个仔细陆姐姐生养的可真是水嫩,让锦儿羡慕极了。”
许清闻言一凛,心中的戒备越来越深。
“你去见她做什么?”
丹阳郡主压低了声音,用蚊蝇般的呢喃声说道:“当然是想看看她对锦儿有没有威胁,别看锦儿的个头和年岁小,胃口可不小呢锦儿又怎么会满足一个妾室的身份?”
许清冷眼瞧着丹阳郡主的所作所为,默不作声。
丹阳郡主的行事作风天马行空,而且从她过往的经历来看,此女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像一个疯子。
这种女人娶回家都是个麻烦,即便她长得再漂亮,再会俘获人心,许清也不想与她结为夫妻。
“哥哥,为什么不说话呀?”
丹阳郡主笑嘻嘻的打量着许清,接着,她故意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唔,哥哥是不想理锦儿吗?不过哥哥这两日未曾造访聂府,就不想知道锦儿身上的这件白狐裘从哪来的吗?”
纵使许清再的脾气再好,也对丹阳郡主的步步挑衅忍无可忍。
他这次没有顾及这位郡主的身份与姑姑的情面,直接伸手抓住了丹阳郡主白皙纤细的脖颈,将她按在了御花园红漆打底的院墙上。
许清随手扯下丹阳郡主的狐裘,方才积攒的怒意在此刻爆发。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吗?你要是不想落得你弟弟一样的下场,就别来激怒我。”
许清的五指用力,在那软滑乳白的肌肤上印上了自己的掌印。
鲜红色的五指印记透着肌肤向周边散开,看上去有种凄惨残暴的美意。
“试想一下,姑姑更在意你还是我?若我在此地把你杀了,谁敢说个不字?放弃你贪得无厌的想法,主动找姑姑退却我们的婚事。”
丹阳郡主檀口微张,喘息逐渐变得粗浓。
即便她浑身簌簌发抖,随时有窒息的可能,但这女人依旧昂起线条纤美的修长玉颈,眼瞳里溢着开心和喜悦。
“唔”
她试着发出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渐渐的,这种窒息感越来越深,丹阳郡主那双明亮的眼眸变得不再清澈,深邃的黑瞳微微上翻,露出了眼白。
许清见丹阳郡主在重压下翻起了白眼,知道自己使出的力道已超越了对方承受的极限。
但在他卸下手劲,准备抽手的时候,丹阳郡主却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抿着有些失去血色的嘴唇,强行挤出来一副惨淡的笑颜。
“继续,掐死婵儿。”
许清对面前的女子有了全新的认知,她竟然对生命也毫不在意。
“婵儿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轰轰烈烈,成为像太后一样的女人若让婵儿自甘堕落,放弃与哥哥的婚约,还不如现在就把婵儿掐死在这里。”
丹阳郡主感受着脖颈处越来越轻的力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也逐渐恢复了先前的神采。
不知何时,她的气势已变得咄咄逼人,甚至让许清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成者王侯败者寇,我弟弟失败是他咎由自取,太过愚昧导致的婵儿不恨太后,婵儿只嫉妒哥哥身边的女人,明明拥有哥哥这样的良配,为何她们还要心怀鬼胎,没有真心实意的对待哥哥。”
丹阳郡主在不知不觉间,已从身后的墙上起身,将柔嫩纤细的娇躯靠在了许清的胸膛上。
她伸出手,羞红着双颊,踮起脚尖,捧着许清的脸庞。
在手掌轻柔的厮磨中,她颤抖着睫羽细声道:“哥哥,让婵儿做你的正房好吗?婵儿和她们不一样,婵儿会认真辅佐哥哥坐上皇位,一同成为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夫妻。”
丹阳郡主说话间,似是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了妻子的角色。
她将螓首贴了上去,陶醉似得说道:“从此以后,婵儿替哥哥杀人,替哥哥教育不听话的女人,替哥哥处理朝堂的事务和关系哥哥不想做的事情婵儿来做,哥哥只需要日日夜夜的宠爱婵儿,把婵儿当成宠物就好了。”
这女人,从头到尾都坏掉了。
许清不留情面的推开丹阳郡主,刚才的发言让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