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侯爷,小人看到春生使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消息对您保管有用您是不知道呀,小人等那会议散去,马不停蹄的从那地方赶回京城,花了一夜的功夫溜进城门。”
水耗子激动的面如猪肝色,一张丑脸谄媚的笑道:“听到近日的京都防务是您负责,所以小人就跑到闹市生了些事,让他们把我给抓进来了。”
“当真?”
“保真!”
水耗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就爷爷这盗窃的本事,真偷东西谁拦得住我?”
“嗯,消息不错,确实有用,但是”
许清话锋一转,挥了挥手,把远处的单永培给召了过来,“但是盗窃罪确有其事,直接把你放出来会有人说我徇私枉法。永培,打这小子五十大板,再送到我住的地方。”
“是!”
水耗子见单永培拱手低头的模样,啊了一声,用不可思议,满面委屈的表情看向许清。
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单永培已经拉开栏门,抢先一步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拖了出去。
水耗子支支吾吾的说不成话,只能挨了一顿板子,嗷嗷直叫。
许清将水耗子给出的信息梳理了一遍,认真分析。
发现负责看守皇陵的三家秘密接见春生使,象征着他们背弃了皇家,私下与白莲教勾结联系。
但让许清想不明白的是,眼下临近太后登基,万邦来仪,白莲教要是来城中生事还好理解,怎么会跑到皇陵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皇陵虽然听上去高贵,但是地处西北峡谷,山脉纵横,若是官兵封住峡谷的出入口,里面的人不都成了瓮中之鳖?
起兵造反,应该选一处交通发达,亦或是方便囤积军粮武器的地方。
若是白莲教缺钱,打算用皇陵里的陪葬品发家致富这条也说不通。
许清看过承轩坊的案宗记录,知道白莲教家底丰厚,都是历经几朝多代累积的财富。
其真正的实力无人能知,但一定比大齐的国库要阔绰不少。
“大人,打完了。”
单永培进门回报,打断了许清的思绪。
后者点了点头,与单永培出去领了水耗子回五城兵马司的官员住宅。
水耗子捂着臀部,双唇结结巴巴的颤动着,脸面苍白又充满委屈直至三人走出其他人的视线范围,进了许清的屋子,他疲惫的神态才一扫而空。
单永培关上屋门,水耗子坐在椅凳上兴高采烈的说道:“许大人!许侯爷!我就知道没看错你,刚刚这位兄弟揍我的时候没用力,都是表面动作!”
水耗子原本觉得自己不死也得去半条命,结果单永培动手的瞬间他才发现,对方对力道的把控出神入化。
虽然板子打得邦邦响,但是打在肉上却被卸去了大半力道,让他愣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广平侯许清说的板子是假打演戏。
所以水耗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努力叫唤。
“起来!大人还没入座呢!”
单永培冷眼看着水耗子,提醒了一句。
水耗子赶忙立起身,谄媚的笑了笑,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大人,大人是水耗子有眼不识泰山,坏了规矩,您先入座。”
“繁复的礼节没什么意义。”
许清摆了摆手,淡声道:“之所以让你挨打,是因为五城兵马司内人多眼杂,不仅有承轩阁的眼睛在,还可能有白莲教的探子在”
事关那神出鬼没的白莲教,许清知道自己要做到小心为上。
要不然以对方的行事作风,定会无孔不入的打探情报,安排一场“大戏”等着自己。
“你行盗窃之罪还挨了打,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提供过有用的情报。”
许清说出想法后,重新将目光和视线看向了房屋的他处。
“今夜你先在这里居住,伪造成要出城远走的模样等单永培给我们采购好用品,我们探访皇陵,看看那儿藏着什么秘密。”
“大人。”
许清话音刚落,单永培就拱手行礼,规劝道:“登基大典于后日正式开始,您负责京城的整个大典的安防事宜,若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就是办事不力,私离岗位的重罪。”
许清自然明白登基大典的重要性和姑姑对自己的期望,但自己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从先前数起案件来看,白莲教策划的事件都有明确的目的性,而且是在为某一个计划做铺垫。
对方折腾了那么久,绝对在谋划一个天大的事情。
“而且皇陵的地势高,离京城远”
“地势?”
许清打断了单永培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把摆着京城地势的巨大沙盘展开,放置于桌子上。
他看着斜插入京城一角的山脉横岭,皱起了眉头。
单永培不解的看了两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哪说错话了,但从这地图上的形势来看,只需要调一支军队守住峡谷的隘口,就不用再担心白莲教作乱了。
大人夜探皇陵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冒险。
“大人,有哪里不对吗?”
“你倒是提醒我了。”
许清指着沙盘地图上的半截山岭,对水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