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问,杨纤凝恨得牙痒痒,没好气的说道:“对,当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次日晌午,府门大开。
早先广平侯府就放出消息,说杨将军会在三日后露面,让这些篁岭关的百姓们安心。
可就在府外人山人海,都努力向侯府观望的时候,却只有一名锦衣玉袍,头戴发冠的白面男子坐在那儿,摇着一把折扇。
“你是谁?杨杨将军呢!”
被众人簇拥而出,向许清问话的老头,姓李,被篁岭关的人称为老李头。
因为在杨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马夫,又能说会道,就成了这些流民临时选出来的头目,负责与院里的人沟通。
杨纤凝露面的消息,也是最先从他嘴中传出去的。
“你们聚在我的府门前,问我是谁?”
摇扇的人当然是许清,他望着这些人,故作惊奇道:“怎么,你们这么多人都没长眼睛吗?”
此话一出,顿时让数千名流民都炸了锅。
只见下方乌泱泱的一片人群都聚集了过来,向着许清怒目而视,最终是那老李头拼命喊话,喊破了喉咙,才将群情激愤的众人拦了下来。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杨将军还在府内呢!”
好在流民们也清楚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知道杨纤凝在府内后,都克制了许多。
“侯爷,我们这些人到这里,也只想讨个公道篁岭关因为辽军的折腾,住不了人,种不了地,数以十万计的百姓,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老李头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两眼汪汪的看向许清。
“侯爷,我们这些人生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如今家也没了,田也没了,只求杨将军能重新带领我们,寻个地方久居度过余生。”
“是呀!”
“老李头说得没错!”
“”
下方的众人听到老李头的话语,都感同身受,附和起来。
杨家在篁岭关爱民如子,同食同住,不仅会帮每一个村落的人打井,还会带着亲兵帮他们收麦摘果,处理农活。
对于这样的父母官,篁岭关的人们都不想离开她。
许清坐在竹椅上,惬意的靠着椅背,假模假样的听完,沉思了片刻。
终于,在这些人的期待中,他问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搞半天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门口里的杨将军没空,她还得留在家里给我生大胖小子呢。”
“什么?”
如果说许清先前的言论激怒了这些人,可接下来的这番话,就是让他们恨得牙痒痒了。
平日里人人敬爱的将军,战场上众位将士心神向往的英姿,怎么落到这个侯爷的手上,就变成了生儿育女的工具?
然而,更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各个街口竟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站在外围的流民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侯府周围的街道已被清街,各个巷子里都涌出了一队队披挂着甲胄的城卫和深蓝的衣裳的捕快。
不多时,他们就手握着大刀长棍,将这些流民用人墙分开。
老李头回过头一算计,没想到这些衙役城卫的人数如此夸张,竟与流民们的总体人数都不相上下。
不仅如此,几十名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家丁也出现在了许清的周围,为其护院,恶狠狠的盯着这些流民。
“大家伙也别忘了,我许清出身于素州许氏,与杨将军是宣帝赐婚,名正言顺。”
“我呸!”
一名流民看不惯许清的无耻嘴脸,怒骂道:“就你这种恶贯满盈的狡诈恶徒,哪里配得上我们的杨将军?那婚礼我们篁岭关不认!”
许清见到这一幕,心里乐呵个不停。
他之所以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招人恨,招人怨。
对此,他刻意的皱了皱眉头,佯装不满的说道:“你认不认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的杨将军认就好,反正她是用她的下半辈子,从我这儿换了一块地啧,说漏嘴了。”
许清见目的都已经达成,就命令周边的家丁关上府门,顺便又给远方的大臣使了个眼色。
提前安排好的众位将领和大臣们心领神会,马上命令手底下的城卫和衙役办事,将这些流民连拖带拽,绑在了准备好的牛车上,带出了城。
这些流民虽不情愿,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城卫们穿着盔甲,手里又拿着宝刀。
待到流民都被运的差不多,那心焚如火的老李头才三步并做两步上跑到了广平侯府门前,贼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眼,敲了敲门。
府门被两旁的家丁拉开,许清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街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侯,侯爷您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让我见见将军了吧?”
老李头是被许清秘密请进侯府的,他见的人也是许清。
对于这些流民的去向,许清其实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不仅能让杨纤凝安心的待在侯府,还能保证让那些流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老李头虽然半信半疑的答应他,可要求事成之后见杨将军一面。
这种条件,许清当然应了下来。
“老李。”
听到这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