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哥哥曾与自己说,广平侯实际相处下来与知性温和,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她怎么就信了外面的传言,没有听信哥哥的嘱咐呢?
此刻,黄家字号里的仆人们坐不住了。
众人从那屋子里走出来,一起来到了楼梯承接处。
虽然在那广平侯面前不敢发作,但很多人都觉得自家小姐的清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失了。
“我们黄家要是靠这种手段站稳了脚跟,指不定会背负多少骂名。”
一名年纪稍长,最疼爱黄鹂的长者说道:“不能让他们在屋里独处太久,得赶快把少爷请回来。”
“升少爷去了何处?”
“圣人礼敬神佛,各路皇商带了店内的货物,在御前宫事坊。”
轮到宫中举办活动,都需要这些皇商拿着贡品抽样去宫事房内检查。
承办方会将端呈上来的山珍海味,珠宝玉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再将其送上大典。
黄家的主营范围是野味药材,也正因如此,黄升时常去宫事房,一来二去,与里面的太监宫女都熟络了起来。
“快去把升少爷请回来,告诉他店内发生的事情。”
安排妥当后,一人问道:“少爷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就算把少爷拽回来,也都不敢惹广平侯这事得找个靠山才行。”
开口之人的意思,大家心里也清楚,可圣人位高权重的,又怎会在意一个商号的死活?
“我有一个主意,我们不如去广平侯府里请。”
另一人蹦了出来,用信誓旦旦的声音说道:“听说侯府里的几位娘子都不是吃素的,每一个人都能把广平侯制的服服帖帖。”
这办法,立马迎来了其他人的赞和。
女子善妒,他们就不信侯府里的妻妾有那么大方,能看着许清在外沾花惹草。
原先那位长者闻言,眼前一亮,激动道:“快!快去请救星!”
待在屋里的许清,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他仍陶醉在自己的商业计划里,将尼龙丝的用处和大概作用,都与黄鹂说了个清楚。
后者在进入商谈后,也展现出了自己商业世家的天赋和努力。
自小被账簿和各类事情的熏陶,黄鹂已能像家中长辈一样,计算收益的得失,挑选出真正赚钱的方案。
“侯爷,您是说那尼龙丝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穿的?”
“对的。”
许清很好奇,先前这吃食的做法是谁教给她们的。
“可这袜子的营生,真的能赚钱吗?”
黄鹂不好意思反驳许清,但这生意听上去太不靠谱,她想劝对方打消这个念头。
做生意做到现在,黄鹂还从未听说过,有人靠卖袜子卖到发家致富。
这玩意哪里都能做,怎么到了许清口里,就成了最赚钱的营生?
“你若是不信,可以等实物到达亲身体验一番,若是感觉不错,我们再来谈接下来的合作,如何?”
许清不怕黄家将商业机密泄露,直接把那尼龙丝拉扯成丝的奥义和做法都告诉了对方,等黄鹂蹩着秀眉听完,才接过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解渴。
黄鹂见许清如此执着,也不得不松了口。
她虽不觉得这东西值钱,可许清的背景太大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想法,若尼龙丝做出来的丝袜会砸到手里,也可以把这些东西当成“保护费”。
“那小女就代兄长认下了。”
黄鹂刚刚说完,朝着许清点头致意,就听到房门被“咚”的一声甩开。
不出片刻,就有一皮肤发黄,身材略显精壮的男子冲入室内,朝着许清的方位冲去。
他边跑还边嚷嚷,“好你个许清!你它酿的竟敢觊觎我妹妹!”
几乎不用去看,就能猜到进入屋里的人是谁。
黄升咯噔咯噔的冲到许清面前,刚刚扬起手掌,却又想起了许清的身份,终究是没敢逾越那个雷池,只是恶狠狠的与他对视。
许清也有些懵逼,自己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你”
黄升环顾四周,心如死灰。
因为周围的环境干净,摆置的物件规整,看来许清对半对妹妹下过手了。
“你你虽然是广平侯!当今圣上的亲侄,但你也不能毁我妹妹的清白!你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分!”
黄升为了妹妹后半生的幸福,不得不挺起了腰杆,朝着许清大声呵斥。
妹妹年满十八,还未出嫁。
许清今日进入字号,有妹妹作陪的事情人尽皆知,自此以后谁还敢娶自己的妹妹?有哪个男人敢碰广平侯碰过的女子?
可侯府里美貌的妻妾那么多,黄升心里清楚,妹妹若是嫁不进侯府,以后的日子就要独守空闺了。
这许清沾花惹草惯了,对谁动过真心?
“哥。”
黄升眨了眨眼,顺着声音向后望去。
他这才看见,妹妹黄鹂已经在不远处捏紧了粉拳,恨不得五指抠地,粉面煞红。
显然,她已经因亲哥的话羞难自抑,希望这个世界都快些毁灭。
“哥你不知道实情,就不要在那儿多嘴瞎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