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的太急,连连咳嗽起来。
嬷嬷赶忙拍了拍对方的背,“这件事儿确实是成王没考虑清楚,但小皇帝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扫成王的脸啊!
他以为他是怎么坐上这位置的,还不是我们太子做错了事儿,要是我们太子还在的话,说不定谁坐这皇位,还不一定……”
啪,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打在嬷嬷脸上。
嬷嬷直接被打倒在地,来不及喊声疼,便连滚带爬的爬到太皇太后脚边。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了?”
嬷嬷摇头,太皇太后又是一腿,将人踢翻在地。
“国之大事岂容你这低贱之人随意置喙,你当真以为,那太子能坐到皇位吗?
哀家告诉你,不可能!
因为,这个皇位,不是他们想坐那儿,就能坐那儿,而是哀家想要谁坐在那儿,谁才能坐在那儿。
哼,眼下那个成王屡屡受挫,明明是我身旁的孩子,却处处不如他人。
且先这般晾着,看他能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倘若他当真一点能力没有,哀家不介意,重新换一个皇帝人选。”
……
回过头来,秋家,众人还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
“你说这话,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皇子责罚的轻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大难临头似的。”
闻景林紧蹙双眉。
他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太皇太后一直对成王关怀备至,曾几何时,甚至为了成王,暗害人命。
他见过她凶残的模样,所以完全不敢相信小皇帝会受到这么轻的惩罚。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后续日子,还得多多盯紧对方行踪。
“对了,成王那边的禁足,真的弄好了吗?我有点担心他会因为特权,偷溜出来,到时候扰了蛮夷的事,可就糟了。”
一提到蛮夷,秋凌河,秋鹤庭就慌起来了,妹妹还在蛮夷呢。
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不能让她遇到什么事儿!
闻景林的心也因为想起秋清染柔软起来,而目光却在看着一墙之隔的成王府时,变得坚定。
“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往外踏出一步。”
子时,万籁俱寂,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沉静的屋子突然亮了起来,成王背着行囊,悄悄的移到后门。
该死的皇帝,当初真是小看他了。
今日这招,可真是一举两得呀!
不仅将他禁了足,还把泼粪小厮安排在自己府邸,让他与永安侯产生间隙。
这下,永安侯是彻底不信他了。
想要靠永安侯出去,是不可能了。
可眼下禁足三个月,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如今在小皇帝这儿栽了一下,想要站起来,恐怕还要废一些功夫。
眼下就只有联合蛮夷之力攻上去,才能重新坐上高位。
可偏偏这个时候,陈如意又联系不上,看来他必须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悄悄观察过,眼下正是换班之时,这会儿出去,一路无阻。
打开门,成王下意识的往前冲,怎料,刚冒出头,就被两根冰冷的红枪捅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可知本王是谁?本王可是成王,敢拦我,不想活了。”
门外两个侍卫就跟石头似的,木讷的毫无风情。
“我们不知你是谁,我们只知不许任何人踏出屋子,你请回,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呵,不客气,敢跟本王说不客气的人还未出生呢!”
说吧,成王猛的朝前扑去,一套轻功行云流水。
只是才飞出去,就被两杆枪又顶了回来。
成王不信邪,又试了两次,回回竹篮打水一场空,很快,男人气喘吁吁。
“该死的!你们哪儿来的蠢东西啊,快让开,否则我要了你的脑袋。”
“王爷翻出墙都有困难,想要我们的脑袋,还是等三个月过后再说吧。”
“……”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偏偏技不如人,再气也争不了这一口气。
成王咬紧嘴唇,狠狠的挖了面前的人一眼,
“今日的事情本王记住了,你们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来日也不会死的冤枉!”
成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门被关上,关紧之前还传来两人嘲笑之声。
“禁足期间,私自出门,已是违旨之事,这个人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的?”
“难怪他会被关禁足,如此大逆不道,皇上不杀他,已算是最大的恩惠。”
侍卫皆是闻景林手下的人。
他们早就想要教训成王了,要不是怕横生枝节,他们早就进去打了,又何必说这些废话。
殊不知就是这些杀人诛心的废话,就如一把刀,直直的刺着成王。
成王看着紧关的大门,捏紧拳头。
虎落平阳被犬欺,是吧?
就想用一扇门关住他,恐怕他们还没这个能耐!
狠心将指尖一咬。
鲜血涌出,一只眼带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