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起来。
像她这种大户人家的嫡女,聘礼必须要上足够大方,不能亏待了她。
对,他还需要买个宅子。
之前只随意在七皇子府住几天,偶尔去济世堂留宿几日。
自己都没有个像样的家。
哪天问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得提前找人布置好了。
嫁衣那些她看起来不是喜欢女工的人,到时候得托七皇子找个宫中的绣娘,替她缝制。
思来想去,如今最缺的应该是钱
池砚悬思维发散得极快,脑中不断构建着未来,嘴上却一句话都没说。
贺知欢看不懂他的神色,一下欣喜一下凝重,一时间神色也垮了下来。
果然,他确实不喜欢挟恩图报的人,是她逾矩了。
说不定他还是把自己当兄弟,吓到他了。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
贺知欢怕他同苏青槐一样对待自己,连忙开口说。
“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说完立马又拿起手上的兵书,不去看他。
可这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却完全无法在脑中留下什么印象。
旁边的池砚悬呆呆地坐着,脸上的红晕霎时间褪得彻底,只徒留一片雪白。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一丝落寞。
果然,道阻且长。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神色都颇为沉重。
空气安静得犹如夜晚的京城,压抑又窒息。
明明不长的路,此刻却变得尤为漫长。
终于,马车停下。
“小姐,池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