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声音。
贺知欢却突然被松开,恢复了自由。
“抱歉,刚刚看到你头发上有花瓣,一时失礼。”
池砚悬后退几步,身姿挺拔,如同刚见面时温润的样子。
他神色已不像之前那般愕然受伤,此时平静无波,声音中皆是客气守礼。
贺知欢心中却莫名有一丝钝痛。
仿佛一些重要的东西从身体抽离出来,拉扯得她有些难受。
可是,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早已预料到这种结局了,不是吗?
“多谢池大夫,时间不早,早些休息吧。”
贺知欢转身离开,手心攥着那小匣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回头。
月光下的池砚悬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垂下眼帘。
胸口处的那片湿润仍保留在那儿,她为何要哭。
他手臂做出环抱的姿势,回想着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
站了许久。
贺知齐第二天本来美滋滋的想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走出来。
可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两个谨遵礼法,说话客客气气的人是谁?
连他那个暴躁姐姐,竟也安安稳稳行着礼,一副大家闺秀做派。
不是,前些天两人还好得跟什么似的,联手欺负他,转眼这就不熟了?
贺知齐看着从视野中慢慢消失的院子,脸上表情极度怪异。
这院子,不会吃人吧?
“你小子,想什么呢?”
贺知欢一巴掌拍在贺知齐头上,脸上表情认真又严肃。
“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憋在肚子里别跟爹娘说。
回书院之后,多留个心眼,不要让那人发现,知道了吗?”
贺知齐捂着后脑勺,脑袋嗡嗡的。
他想多了,姐姐才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还是那么喜欢揍他!
贺知欢可不管他脑子里怎么想的,此时她静静靠在车壁上,看着周围逐渐熟悉的风景。
等回去,再确认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