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软软确实是怀孕了,还不到一个月。
宋忆农买了精装修的新房,把宋长根和贾蝴蝶,还有沈软软,安置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宋忆农的那一对爹娘,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沈软软,你别以为怀孕就是你的挡箭牌。”
宋长根给她下马威。
“儿媳妇,一天三顿饭,你要烧给我们吃的!”
贾蝴蝶本来就是个恶婆婆。
沈软软对付他们两个的方式,堪称粗暴,也是一绝,颇有引人借鉴之处。
早饭,她故意煮糊了一锅粥。
米汤扑得到处都是不说,锅底糊了有半米厚,直接干废了一个锅。
小菜?没有的!豆腐乳管够。
中饭,她用半瓶子酱油做了一条红烧鲫鱼。
“谁他妈爱吃谁吃!”
这是她的原话。
晚饭,她倒了一锅油,炸豆腐。
豆腐废了,油也废了。
贾蝴蝶心疼得要命,也收拾得够呛。
第二天,沈软软又要下厨,被贾蝴蝶拦住了。
早饭,贾蝴蝶给她做了宋忆农小时候常吃的“油盐炒饭”。
就是除了油和盐,啥也不放,剩饭在锅里扒拉扒拉。
中午,贾蝴蝶炒了一盘辣椒炒肉。
三指宽的肥肉片子,只带了一毫米左右的瘦肉。
晚上,贾蝴蝶做了一盘红烧带鱼。
“这他妈,是喂猫的吧!”
这是沈软软的原话,那所谓的带鱼比尺子宽不了多少。
待宋忆农回家以后,自然又是一场干仗!
沈软软发火。
“宋忆农,我他妈告诉你,我可不会受你爸妈地欺负。还说什么等孩子出生再结婚?我放你娘的屁!做梦吧!”
宋长根和贾蝴蝶也抱怨。
“农农啊!这个女人,比起你上一个差远了。就是个败家的东西!这种女人怎么能娶?等我们孙子出生以后,把孩子留下,把她赶走!”
这对极品公婆口中的“上一个”就是温蓝。
真是荣幸!温蓝本人都没想过会这样被这一对公母记挂。
渣男宋忆农的心里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一番盘算。
沈软软,他还没玩够。
不清不白地男女关系保持了这么多年,多一个能随时上床的P友,又不是啥坏事。
沈软软肚子里的,他直觉是个儿子。
儿子,和女儿不一样。那必须得要,不能不要呀。
如果真是宋家的血脉,出生以后做个DNA,留子去母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好了,妈,别和她一般见识。你对这个女人不满意,那就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忍一段时间。”
宋忆农这个渣男,目前的策略就是搅浆糊。
“农农,你爸爸老家的村里,他亲伯父的二大爷的三舅妈的四表弟的五侄女家里要办喜事。刚好是星期六,你也一起去吧?”
宋长根的老家,在这座城市的郊区村子里。
贾蝴蝶交了几千块的份子钱,自然想多去几个人,起码得把老本吃回来吧。
“那行,那就去,刚好在农村里过个周末。”
雅思文旅的办公室里。
尹禾断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他在“谜Gallery”意外得知温蓝和卜聿凡的关系后,并未宣扬出去。
反倒是,因为温蓝的悉心提点,他像是开了窍一般,开始重做黛岭的运营计划书。
温蓝提出的“以花为名,以花为念”,让他多出了许多的灵感。
这都是他擅长的部分。
“尹禾,你的东西落我车上了。”
他接到一个电话,却心不在焉。
“你是谁?”
他硬邦邦地问她。
“我是顾白鸥。”
原来这是顾白鸥打来的电话。
“谁是顾白鸥?”
尹禾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电脑文件上,他漫不经心。
“谁是顾白鸥?就是我啊!我是顾左衫的妹妹!你这个书呆子!”
顾左衫这三个大字,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他想起了那个长得极美的,开着玛莎拉蒂敞篷跑车,把他送到市区的女孩。
“顾小姐?对不起,我忙得颠三倒四。”
“尹禾,请我吃饭吧,我把你落的东西给你送来。”
两人约了中餐,顾白鸥去雅思文旅接上了他。
“顾小姐,我落了什么在你车上?”
“急什么?待会给你!你要请我去哪儿?”
尹禾把她带去了他常去的小炒店。
“你不是吧?你让我,在这里吃饭?”
顾白鸥指指身上穿着的华服,她对比着小炒店门外,沿街摆着的矮桌矮凳。
尹禾等到一张干净桌子,把桌子凳子给她擦了一遍,护着她坐了下去。
“顾小姐,你试试看这种小店,是我的宝藏餐厅。”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顾白鸥穿着短裙的腿上,然后点了几个特色炒菜。
顾白鸥被他照顾得很是满意。
小炒很快上了桌。
“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