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又跟禇可欣说了一阵话,可她一直都是爱搭不理的样子,转头的时候,看见门口走来一位穿得甚是暴露的年轻女子,那男人瞬间从凳子中站起,拿着酒杯和酒瓶从禇可欣身边撤离。
许阳看着她笑了起来,禇可欣侧头看着,“许公子,你笑什么?”
“没,我没笑什么!”许阳越笑越厉害,禇可欣听着眉头蹙紧,真是搞不懂了,正要偏头回去,却听到许阳问:“禇小姐,你平日也这么对待莫振安吗?”
莫振安?那个名字总是不断地在她耳边出现,她讨厌他,想要对他比这个男人更狠点,可怎么着也要莫振安给她发挥的机会才行。
看着许阳不置可否,低头又喝了一口。
就在禇可欣喝酒的时候,手中的杯子突然被身旁坐着的许阳抢了去,她抬眸看着他,他道:“你今晚喝得够多的了,小心等一下我不能送你回去!”
这样岂不是更好?至少她不用再面对莫振安的那张脸,刚这么想着却又觉得不对,今天她到这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买醉,是为了偷书房的钥匙,对,是为了偷钥匙。
原本开启的唇在此时道:“许公子,你说得很对,酒这种东西虽然好喝,可也要适可而止,好,我不喝了,我喝水总可以吧!”
“服务员,给你倒一杯热水,谢谢!”禇可欣朝着身后走过的一位服务员说道。
许阳看着不发一语,总觉得这个女人甚是奇怪,之前明明还情绪高涨,转眼的功夫又变得特别失落。不想触及到她的痛点,许阳捡了高兴的话来谈。
“对了,你刚才怎么就跳起了那样的舞?”要知道在他的心里,这样的舞一般都适合开放型的女子跳的,像禇可欣这样的小白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许公子,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禇可欣笑着问,许阳看着她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只要你愿意跟我说,我听听也无防!”
“好。”
记忆回到禇可欣二十岁那年,那时的她还在上大二,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女,本来在国内上大学上得好好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她二十岁生日过后,父母告诉了她一件事,“可欣,读完这学期就到国外去吧!”
那时的禇可欣不想出国,更不想离开爸爸妈妈,想到褚小泽的身体很差,时刻都需要人照顾,她便认定自己不能离开。
为了这件事,禇可欣还跟父母吵了一架,那时的她特别任性,丝毫不理解父母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以为他们嫌她在家里待着碍事,在多次争执以后,禇可欣赌气地去了澳大利亚。
也就是在那里,禇可欣认识了莫维宇,他是在澳大利亚为数不多的中国留学生。
那时的莫维宇在学校是个天之骄子,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美女围着,像禇可欣这样长得小家碧玉的,他是看不上的,所以在那边留学两年,禇可欣都未跟莫维宇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那时的禇可欣并不爱学习,整日跟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游手好闲,一到节假日总会从学校偷偷溜出来,跑到外面的酒吧去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各种舞蹈。
“在二十岁以前,我过着大小姐的生活,每天吃喝玩乐样样都会,后来去了澳大利亚,跟玩得好的姐妹常常去酒吧,去的时间多了,自然也就会了!”禇可欣长话短说道。
许阳抬眸看着,他是半点没想到禇可欣有一个这样的身世,“原来是这样!”
莫振安曾跟许阳说过,禇可欣今年二十五了,她说的是二十岁的事,“二十岁以后呢,怎么就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禇可欣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一切不都是被莫振安所赐!当然这样的话,她是怎么都不会对许
阳说的,看着她眯了眯眼,“在我二十二岁那年,我们家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了,爸爸妈妈也从大老板、阔太太变成了负债累累的债务人,而我跟小泽也从大房子里搬到了平民窟过上了贫穷的生活。”
说话的时候禇可欣苦笑了一番,“是不是听着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许阳看着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说到这些哀伤的事,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般人不都是哭爹喊娘的吗?
“就算有也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别人对我们的冷嘲热哄!”禇可欣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开水,大喝了一口,“你不知道昔日与我爸称兄道弟的那些好友,在我们家的公司破产以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嘴脸,整日逼着我爸我妈还钱,还不出钱他们便动手抢家里的东西,就是我奶奶用的那个焚香炉都被他们抢了去。他们嘴里喊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干出来的却是强盗行为,许公子,你就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样的人?”
许阳低头,喝了一口酒,他不知道,也不了解当时禇可欣所处的那种境地,只是如果那样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的话,他想他一定会对那些人恨之入骨。
“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我不是对谁都了解,但是我能保证自己,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看着禇可欣的双眸,许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总觉得要给这个女人值得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