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状面露苦笑,内心已经绝望到了极致。
随即看向楚芊予和云英道:“是我对不住你们。”
楚芊予也是第一次以这般低微的身份看皇上,竟没想到皇上这般维护皇后,或许不是维护皇后,而是自己的体面。
“皇上就这般简单处理了?”墨奕南轻声道,这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却是有些显得不合时宜了。
“不然摄政王以为该如何处理?”皇上眼中闪过一抹不悦,语气更是不耐。
不等墨奕南说话,皇上又看向冷轻舟道:“这里暂时没有冷大夫什么事了,朕先着人送冷大夫回去吧。”
冷轻舟看了眼楚芊予,只见她轻点了下头,这才对着皇上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告退。”说完后便跟着一位太监一同走了出去。
“臣不觉得今日之事就这般简单,若是皇上觉得浪费时间,不如将这二人交给臣,让臣带回去细细审问一番。”
皇上冷哼一声道:“宫里发生的事就不劳摄政王来操心了。”
“这可不单单是宫中发生的事情了,本王未来的王妃都险些被人害死,臣可不觉得就凭她一个小小奴婢有这个本事!”墨奕南仿佛是看不见皇上已经阴沉至极的脸色,依然自顾自道。
“就因为这样,朕才亲自前来处理!怎么?摄政王如今这是不满朕的处置?”
墨奕南双眸耷拉着,看不明白是何神情,只见他唇角的弧度更是深了些。
“自然是不满的,今日宫里有人想对臣未来王妃下手,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是臣不信这事这般简单。想必皇上您心中应当也明白。”说完这句话,墨奕南抬起眸子,眼神深邃地看向皇上,丝毫没有因为皇上的威严而有丝毫退缩。
‘啪’一声,皇上将手中的茶杯摔倒在地,站起身指着墨奕南大声怒道:“墨奕南!你这是想造反?”
墨奕南缓缓站了起来,头稍稍低下,语气沉稳丝毫没有被皇上的怒火震慑住:“臣不敢,臣只是想为未来王妃讨个公道而已。若是没有昨日发生山匪行刺一事,或许今日臣会信了此事是那奴婢一人所为。可现在臣却不得不多想是否有人不愿看到臣娶楚小姐了。”
“可朕倒是听说那件事是楚将军的大公子与山匪合谋要害楚小姐的,你如今怎能将两件事扯在一起?”
墨奕南轻笑一声道:“皇上未免有些太看的起楚大公子了。那伙山匪可不是普通的山匪,楚大公子哪里有能力与他们交谈。何况存留的活口已经被司徒族长抓去,想必这两日应当也就能审讯出他们背后究竟是何人了。”
“司徒族长抓人做什么?朕倒是听说她昨天意外救了楚小姐。竟然还要为她找出幕后之人?”说到这,皇上看向楚芊予问道:“你与司徒族长是何关系?”
楚芊予起身福身行礼后这才缓缓道:“回皇上,臣女与司徒族长因缘结识,是有些交往。且昨天司徒族长恰好路过这才救了臣女。至于她是否抓了那伙山匪,这臣女便不得知了。”
墨奕南看了眼楚芊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知为何他感觉好像总能在这楚芊予身上偶尔捕捉到一丝不大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皇上知晓今日事情恐怕没那么好处理了,但这两人是绝对不能让墨奕南带走的。
沉思片刻后对着墨奕南道:“既然摄政王觉得此事不简单,但这奴婢又是在宫中犯事,所以朕觉得应当关进慎刑司,由宫里的人审问。若是让你带出去独自审那自然是不能的。”
“好,那就按皇上所说。微臣等着皇上答复。”墨奕南表面应下,内心却是没想着这件事就这般轻易揭过。看来晚些得亲自进宫一趟才是。
“嗯,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皇上,还有姨母的事,方才那丫鬟给姨母长期下毒就这般轻易揭过了吗?”楚芊予小声道。
任谁都没想到在皇上明显想快速结束这里的时候,楚芊予突然出声了。
“朕方才已经说了带人去慎刑司问话!”皇上转身声音低沉道。
楚芊予似是被吓得一哆嗦,朝着后边退了几步。但依然不肯示弱道:“可姨母方才说了这些年受皇后迫害,您好像直接忽略了这件事。”
“芊芊,姨母没事,你别再说了。”德妃赶紧阻拦道。皇上已经明显不悦了,若是再牵连到她这让她怎么对得起姐姐。
楚芊予摇着头,似是豁出去了般跪在地上道:“皇上您不知,昨晚姨母来信说是想与臣女和母亲相聚,晚两日会派人前来接,可今早皇后却突然派她身边的姑姑前来接我们。”
“且一路上哪里都不让我们去,看管的极为严格。臣女早就察觉不对。且将臣女还有母亲送到了华阳宫后,明知姨母来了皇后这里,但依然不让臣女和母亲过去。且母亲说了自幼与皇后交好,想着既然来了那定然得去向皇后请安。”
“可那姑姑还是继续阻挠,臣女和母亲这才作罢。直到姨母晕倒,臣女和母亲二人这才过去。随后便是午膳后臣女中毒。臣女觉得此事很是蹊跷。像是一切早就安排好,且冲着臣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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