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逃。”他一手握住她的脑后,不容反抗地吻上。
顾清尘紧闭双唇,拒接他唇舌侵犯。
“不允亲近?”他尝试许久未果,面上流露出遗憾之色。
顾清尘双手抚上双唇,愠怒回应:“不准亲吻。”
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一宽恕,就随意亲密?休想!陆离墨挑了挑眉,惋惜之情更深了。
只堆一个雪人便想升级至恋人之地?堆一座冰晶宫殿,她尚可考虑一下亲昵之事。她灵动的大眼睛瞥他一眼,嗤笑道:“深夜筑雪人,有何乐趣?”
&34;哈,颇为趣味,夜晚可否一同体验?”流炎枫挑了挑幽魅的剑眉,浅笑盈盈。
“实话告诉你,我也觉颇有趣味。尤其看着那人肆无忌惮地摧毁你堆筑的冰雕,简直乐翻天。悄悄地透露给你,你离开不久,一个神秘女子竟把冰雕踏成碎片。这条绒围,我帮你找回,物归原主。其它嘛,恕我无能为力。”
她自锦囊中取出围脖掷于案几,趁流炎枫愣怔之时,迅疾起身。
“真个有事,速去用膳吧。不就是准备了简单的宴肴?时不再来,错过即为空。”古箫安敛住行囊,疾步行向殿外。
流炎枫双眉蹙成一团,接过绒围端详,随即起身跟踪而出。
才走了几步,独见梅胭从阶梯间缓缓走来,瞧见流炎枫,她顿时娇颜绽放,无视众人投奔他的怀抱,轻语嬉笑:“流炎枫,瞧我发现了个何物?”
赫然,掌中晶莹剔透的冰魄球!
“我在冰雕之内发现的呢!”梅胭双手捧着冰魄球,轻轻地颠了颠,含笑道:“其中雪花纷飞,瞧这等景象,多么摄人心魄。”
古箫安微颦翠眉,迈入御魂梯内,快步下行。
流炎枫接过冰魄球,细窥之下确认正是先前置放于冰雕胸口的那一颗。
“在哪座冰雕之下?”他冷语询问。
“是你亲手堆积的那尊。”梅胭将冰魄球轻抵心口,轻笑道:“如斯美丽的冰雕,配着如此瑰奇的冰魄球,这定是赠予我的良品,感谢你的情谊。”
此时,梅胭仅披了件月白丝质的睡罗,前胸后背的深v领间刺绣一朵淡绯蔷薇,腰际缀有粉嫩的丝质花边,犹如罗衣上生出的花瓣,与蔷薇遥相映衬。
身为年近三十的女子仍保持着这般娇艳动人,实属不易。背后定有一位痴情男子倾心照顾才能成就这等姿容。
古箫安望了眼流炎枫,旋即合上电梯的朱门。
“古箫安。”流炎枫追上,急拍电梯按键,疾唤她的名字。
“我能找到就餐之处,你就留陪她吧。我清醒得很,自己如何抉择,心中有数。”古箫安盯着缓缓闭合的电梯隔门,故作平静地说。
未几,梅胭突然脱去了睡衣,她身着的内装竟是维纳斯的密语。那套曾让古箫安数月苦心积攒后赠予自己的生日礼物。那款她在店里曾瞥见过,价格不菲。
以前,流炎枫也曾如此宠爱过她,每件衣物都是最顶级舒适的材质制成,每双鞋子皆能包裹住她纤纤的足,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然而他亦这般对待梅胭。
哪有女子甘愿共享此待遇啊!
她心中泛起绝望。曾经,她试图去理解流炎枫的立场。一位伴他度过困境给予力量的伴侣跌入人生最昏暗的深渊,他真能置若罔闻?若无情摒除,又太过冷漠。放逐至医院,她又频生自残行为。唯独在她面
世间已千岁,而顾影安然却恍若洞彻岁月,不禁黯然一叹,那昔年的陆家英华早已不问此等琐事。“转眼间,年关已近,仅剩二十余载,假期区区五日,加之两日夜,凑足一星期,而我仍有值夜之责。家父家母皆盼吾归家过节。”方瑾略带惆怅的话语在空中萦绕。
“让我替你守夜吧,此事你别泄露于人。”顾安然知晓他的故乡,远在东北之地的黑龙江。“哎呀,主编阁下真是善解人意!”方瑾愣怔过后,感动得连连揉搓鼻翼。
“此处就是我家,亲戚稀疏,倒是闲暇无事。”顾安然微微一笑,轻声道来。“如丝所说果然非虚,何处觅如此明理的领导呢。”方瑾放下虾肉,匆忙拨通家中电话,订购归途车票,计划起回乡事宜。
顾安然轻轻一笑,目光回归手机屏幕。此刻已至夜中一时,吕升楠是否还在安抚梅燕?
正在遐思之际,门户启开,吕升楠步入眼前。“我饱了,我去摄些景象。主编,霍董,请慢用。”方瑾机敏起身,匆匆抹去嘴角残渍离去。吕升楠敞开衣襟,在顾安然身旁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