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一片迷糊。 见他没推她,江大脚更来劲了,把霍天亮扯到身旁,他整个身子就这么靠在她身上。
近了,她的香气更浓了。“燕婉,辛苦你了,我现在真有点迈不动步子了。” 霍天亮打着酒嗝,双眼迷离,瞧江大脚低头娇羞,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正要开门,江大脚心思一动,轻声在他耳旁低语:“瑾铭哥,你酒味太冲了,我带你先去洗洗咋样?”
这借口太蹩脚,不过霍天亮迷糊地点点头,仿佛丧失了思维,任由她牵向楼道尽头。
俩人进房,霍天亮打量了眼,挣扎起身要走:“这不是我的房间。”
他摇摇晃晃要往外闯,江大脚心急如焚,这回若留不下他,她的大计就要落空一半。 “瑾铭哥,就是这儿,先把酒味洗洗再去。”
拉扯间,霍天亮坚决要走,这时郭二蛋踉跄进来:“霍老板,江部长,大事不妙!”
他面色煞白,一头冷汗,霍天亮酒劲消了一半,深邃的目光看向他。 江大脚蹙紧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头。
原计划让郭二蛋半小时后汇报,好让他们暧昧的样子传遍公司。 谁知这小子这么早就来了。
难道叶小山和薄亚火急火燎,根本就忍不了这么久? 心里暗暗嘀咕,江大脚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冷盯着他。
郭二蛋被这两道目光盯得咽了口唾沫,开口:“霍总,我刚去您房间看见夫人她……”
“然后呢?”
郭二蛋不说,扭头就跑,霍天亮面色阴沉跟着出去,彻底清醒了。
他们赶到房间,门大开着,薄亚在床上翻来覆去,剧烈呕吐,脸色苍白如纸,好像很难受。霍天亮没功夫多问,赶忙扶她起来,瞧她乱糟糟的头发,眼里透露出疼惜。
不理会那股难闻的气味,他抱住薄亚,先用水帮她洗净脸颊,这才大步跨出房门。“刚才路过听见她在里面喊,我就叫服务员开了门。” 郭二蛋在一旁解释:“夫人说她不行了,让我快找你,我哪敢耽搁,赶紧找您来了。”
“薄亚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大脚在一旁假模假式地说:“看起来像是吃了不干净东西,哎,怎么只有薄亚姐一个人?” 她目光如刀般扫向郭二蛋,“叶小山呢,不是让你送他回房的吗?”
“我在呢。”
叶小山的声音冷淡响起,用牙签挑着牙齿,眼神邪魅看着江大脚,“刚才喝多先洗了个澡,没进那个房间,部长姐姐不会失望吧?”
“你……”
江大脚面色剧变,霍天亮冷漠看着,她知道一切辩解都是徒劳。 她,输掉了。
周围的同事们越聚越多,这么一出,大伙的酒意散去大半。
瞧薄亚那惨白的脸色,大家七嘴八舌地支招,一致要求速送医院。
“病可误不得,快点儿走!”
“对呀,薄亚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吃错东西啦?”
“那不就是喝酒喝多了嘛?”
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霍天亮铁青着脸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他带着薄亚、叶小山、郭二蛋往医院走。
计划落空,江大脚面上不好看,但仍想知道薄亚怎么了,只好跟去医院。 到了医院,霍天亮招呼最好的医生诊治薄亚,那宠爱的眼神时不时关心薄亚是否不适。
见他们如此恩爱,江大脚嫉妒的眼睛通红如血丝。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薄亚是酒中毒。 医生冷冰冰地说:“送来得还算及时,再晚点可就要出人命了。 刚发病那会就应该就医,从症状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钟头! 霍天亮心里咯噔一下,冷冷扫视着旁边的江大脚。 正是那个时候,她把薄亚送回房间,回来却说是安安稳稳睡下了。
郭二蛋和叶小山等人也想到这一点,同样冷眼瞅着江大脚。被众人盯着,江大脚手乱挥,急促地说:“不关我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的眼里装满了哀怨和害怕,活像个受惊的小羊羔。明晨没心情再瞧,目光流转到了旁边的薄亚身上。
薄亚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
&34;瑶,你怎么样?&34;
&34;头晕晕的。&34;
薄亚低语道,&34;我这是咋了?&34;
&34;醉酒啦,往后不许这样酗酒了。&34;
明晨小声劝着,帮她把散乱在脸颊的头发拨到耳后。薄亚轻轻按了按额头,眼睛渐渐有了神采。
&34;我想起来了。&34;
她的眼神犀利,像根锋利的梭镖直插江燕婉心底,&34;燕婉,我病着的时候,你为啥扔下我跑掉?&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