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周围漆黑一片,她摸索着想要起来,细微的声音惊动了身边的人。
男人亮起了灯。
环顾四周,费林林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陆延刚刚是趴在桌子上睡的。自己无故扰人清梦,男人脸色还有些阴沉,费林林不知道他是否有起床气,于是道歉,“抱歉。”
他不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陆延在生意场上是个叱咤风云的商人,目光一沉,唇角下压,给人无限压迫感。
费林林:“你既然醒了,不如跟我说说我是什么情况。”
她晕倒后记忆全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得了什么病,陆延又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按理说她是个十分注重身体健康的人,上半年的体检还显示她的身体很好,突然晕倒,以至于到了进医院的程度,还躺了整整一天,很有可能是试药的原因。
可陆延并不出声,冷得像个冰渣子,摆足了拒绝沟通的姿态。
“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也许是跟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有关,费林林腰间没有什么气力,讲话间是靠手支撑着的,讲话有气无力的。又是刚醒,声调喑哑。
陆延始终没反应。
他今晚可能不会理自己了,费林林这样想。
她的腰塌了下去,碰到硬床板,疼得皱眉。
陆延手疾眼快扶着她,给她腰下塞了个枕头,又反手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就着陆延的手喝了小半杯水,费林林感觉好多了,于是向他道谢,只见陆延背对她放杯子,理也不理那声谢。
那晚陆延始终不吭声,费林林也没有再说话,她睡太久了,浑身酸软无力,也睡不着,只好拿起手机处理事情,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陆延已经不在这里了,旁边坐着一名看护,是一名中等身材的妇人,见她起来就十分热情地介绍自己:“我是陆先生请来照顾你的,你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先吃一点早餐。”
早餐之后,费林林感觉身体恢复了大半,点滴也没有了,便想要自己去问医生关于她的身体状况,顺便办理出院,然而看护拦着她。
“陆夫人,你老公不让你出去,他说让你在这里多躺几天,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要是让陆先生知道你离开了,他是会生气的。”陆延给了她很大一笔钱,这里工作又是那么轻松简便,她必须办好陆延吩咐的工作。
“我只是去问问医生。”费林林温柔而坚定拂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妇人难以理解,刚恢复身体健康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费林林走到门口,又被两个保镖拦住。保镖穿着黑色西装,一米八往上的高大身材往她前面这么一挡,连光线都遮了大半。
“夫人,先生让你在这里好好养病。”
没想到外面还有人守着,这陆延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她,费林林有点无奈。
“点滴打完了,我只是想去跟医生聊一聊,事先有跟陆延说过的,请放心让我出去,好吗?”
天哪,她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又那么蛊惑,保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费林林趁此机会出去,长腿一跨就走远了。
后面几个人非常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费林林确实是去跟医生问情况,原来是她试的药物还没有代谢完,导致昏了一天,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她办理了出院,顺便打了个网约车,可惜后面的小尾巴怎么也甩不掉,费林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詹笑已经不见了,市中心那套房子费林林请人换了锁,然后她跟母亲去录了dna,最后去了公司。虽然昨天晚上用手机处理了一部分事情,可很多事情还是得去公司才能解决。
费林林一回去费氏集团,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秘书把文件递给她要签字,助理给她汇报工作进度,芦兴瑞则告诉她张总约了下午在马场谈生意。
把事情全部办好,时间已经滑到了下午三点,费林林还没吃午餐,芦兴瑞又提醒她四点要到马场,于是费林林带着他,顺路买了点面包充饥,赶去见张总。
他们跟张总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张总是张家大少,真正的豪门贵子,跟陆延差不多的年纪,跟陆延的冷漠不同,他生性随和,见人就笑,很热衷马术。他牵来的那匹黑马是高价买来的纯种,抵得上一套房。张总笑着抚摸黑马的鬓毛,略带炫耀意味地稍微向费林林介绍了一下他的马。
他骨子里的传统和多年来对女人的认识令他有一些看不上女人去做生意,尤其是费林林这种貌美肤白的女人,真应该好好待在家里,或者和闺蜜逛街买包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费林林居然能接手她父亲的产业,张总对费蕴章印象十分深刻,那是个喜欢日本文化的俗气老男人,但不可否认,那是个狠毒的枭雄。费林林接手了费氏集团,他只好跟女人谈生意。当然,他是不会把自己心里的鄙夷表露出来的,他只想稍微为难一下这个女人,记得费林林小时候没得学骑马,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不知道是她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孩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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