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技也同样令她吃惊。
杜敏出了枫叶名邸,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杜敏一走,长歌便进房间收拾行李,然后就见衣帽间里摆着一箱子衣服和鞋子,都是她上次整理出来准备捐出去的。
她惊讶地探头,问着陆西泽:“我衣帽间的箱子,你没扔掉?”
陆西泽见她回来到现在,总算正眼看了他一眼,凤眼幽深地盯着她探出来的小脸,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嗯。”
原本都扔了,但是看到易南梦送来的那幅画,他又让文理将东西捡了回来。
“这是打算捐掉的,文理,你等会回去的时候,帮我捐掉吧。”
这箱子里的衣服都是原身的审美,跟她的不符,长歌索性直接捐掉,那天早上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处理。
文理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是陆总的助理,是陆总的!
不过见陆总无动于衷的模样,在华尔街叱咤风云的金牌特助微笑道:“好的,大小姐。”
“陆西泽,易南梦给我寄了一幅画,你放在哪里了?”
陆西泽淡淡开腔:“书房。”
那画画的绝美,放在客厅被外人看见,不合适。
长歌进了书房,就见书桌对面摆放着一幅半人高的画作,油画里的曼珠沙华妖艳到极致,阴沉漫卷的乌云遮住天际,画中女子熟悉却陌生。
长歌一时看的有些恍惚,这是她吗?眉眼像她,却过于慵懒明艳。
“易南梦拍卖的画作大多是温暖悠闲的乡村田园画,鲜少有这样色彩鲜明,充满矛盾的人物画,秋长歌,画里的人是你吗?”
低沉华丽的声线从身后响起,长歌浑身一僵,回头看去,只见陆西泽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话里有话!
长歌眼眸眯起,冷哼道:“不是我,是你?陆西泽,以后还是叫我大小姐吧,认清你的身份。”
陆西泽:“……”
以前秋长歌呵斥他痴心妄想,辱骂她的时候,也会说这句话,那时,这女人在他眼里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不过今天!
陆西泽凤眼幽深,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美的有些过分,同样的话从同一个人嘴里说出来,为何给他是两种感觉?前者是厌恶,后者有些愉悦。
他薄唇轻吐,意味深长地喊道:“好的,大小姐。”
尾音上扬,声线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性感,像是在玩味什么。
长歌莫名警觉了几分,不过陆西泽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压迫感顿时消失。
“陆总,夏嫂来了。”
文理走到书房门口,低声提醒,不仅夏嫂来了,还带来了许家人。
陆西泽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点头应道:“嗯。”
长歌看完画作,不想跟反派过多接触,立刻退出书房,寻思着看来真的得买房,藏画。
长歌刚出书房,就见文理开了门,进来四人,领头的是穿着十分讲究的中年阿姨,笑的一团和气,等看清后面三人,她瞳孔微缩,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一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妻,穿着半新不新的布衣,眉眼间唯唯诺诺,想开口,又自卑地将话吞了回去,唯独夫妻两身后的少年清脆地喊了一声:“姐。”
长歌看着少年清秀的眉眼,以及身上洗的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原身的养父母和弟弟许文光。
日记里,原身跟弟弟许文光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原考落榜,没有复读,选择参加选秀混娱乐圈以后,许文光跟她大吵了一架,姐弟两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再后来就是被认回豪门,跟养父母一家断了关系。
所以原身跟养父母一家的关系,最后是极淡的,少女写在日记本里的初心终究还是被灯红酒绿的名利场磨灭了。
长歌点头,淡淡说道:“进来吧。”
许家夫妇露出卑微的笑容,不敢进门,笑道:“其实我们不该来的,就是小光说你直播时出了事,我们有些着急,想来看看你,现在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许家夫妇说着就要回去,去拽儿子,结果拽不动。
少年脸色有些阴沉,语出惊人道:“姐,我不想考大学了,想跟你一样参加选秀,你看我行吗?”
家里穷的掀不开锅了,钱都被亲戚借走,要不回来,而且为了帮二舅还赌债,他们还欠了二十万块,大学费用太贵了,就算他考上大学,能拿国家奖学金,能勤工俭学赚生活费,但是那二十万谁来还?他一走,那些逼债的人一定会逼死爸妈的。
这一次要不是秋长歌出事,那个叫做文理的人来接他们,他们都要走投无路了,但是来了大城市,租房吃饭什么都要花钱,爸妈已经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了。
他不想读书了,他想出来赚钱。
许家夫妇傻了眼,眼睛发红,急道:“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明年就高考了。学校都找好了,咱家都没文化,就指着你考个好大学了。”
少年任父母打着,一声不吭。
长歌看了一眼不动神色的陆西泽,长眸半眯,淡淡说道:“先进来再说。许文光,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