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姐,你在听吗?”文理在电话里问道。
长歌恹恹地应了一声:“这次地震,我听说陆西泽出了不少钱?有二十亿?”
电话那边,陆西泽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长歌,你如今都要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的事情吗?
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问我。”
长歌有一瞬间的沉默,身后傅怀瑾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肢,男人灼热的气息贴上来,让她身躯微僵。
傅怀瑾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虚虚地揽着她的腰。
“傅怀瑾在你身边?”陆西泽的声音沉郁了几分,自嘲道,“你走的时候,都没有跟我说一声。秋长歌,傅怀瑾知道你对他没有半点情意,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还他前世的恩情吗?
这样的感情,又能有多长久?”
“陆西泽!”长歌闭眼,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傅怀瑾扶在她腰上的手大力收紧,勒的她隐隐生疼,显然是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我以为你毕生所求都是复仇,然后恢复你祖上的荣光。”
陆西泽冷笑一声:“曾经是,以后不会是了。”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长歌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是了,也只有陆西泽会如此冷酷地挂她的电话,他们从未改变过。
前世就算爱过,在权势地位和复仇之间,情爱都是被他们牺牲的东西。爱的骄傲且不肯低头。
怎么看,都无法善终。
这一世,也是如此。只是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长歌沉思之际,腰肢的大掌收紧,她吃痛,回头看去,傅怀瑾目光幽暗地托住她的脑袋,低头一言不发地吻下来。
灼热的气息夺去她的呼吸,她瞳孔微缩,就见对方清俊的面容抵住她,强势地捧起她的小脸,一点点地吻下来。
柔软的触感带着一丝的战栗,傅怀瑾呼吸微沉,沙哑道:“对不起。”
话音未落,吻的更凶。
手机滑落到脚边,长歌眼睫微颤,看着他眼底汹涌的阴翳之色,没有推开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人与前世那些人渐渐重合成一个人,隔着漫长的岁月长河,孤独的青衣郎君独自撑伞,行走在山野之间,腰间挂着一只玉色的铃铛。
她曾经无数次透过铃铛,想触碰到他白皙落寞的面容,然而生死两端,阴阳两隔,伸出去的手终是化为了虚无。
车内温度陡然升起,长歌被他吻的身子轻颤,有些无所适从,他的吻一如他的人,温柔却绵绵不断,吻的人险些窒息。
“长歌,傅医生……”车外,传来杜敏的声音。
傅怀瑾气息不稳地松开她,没有搭理外面的人,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清俊的面容微微泛红,低哑道:“你没有推开我,长歌,所以你不反感我吻你。”
他眼神透出几分的幽深,犹如暗夜中伸出利爪的金钱豹,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爪子,然后俯首称臣。
长歌抿了抿被吻的有些发麻的唇角,见他白皙的面容透出几分暗红,原本不平衡的心态陡然平衡了几分。
她不太懂男女情事,知道在这方面,女性始终处于弱势的一方,不过傅怀瑾竟然脸红害羞了!
“初吻?”她眼眸微弯,话一出口就暗叫不好。
傅怀瑾目光陡然幽深起来,修长的指腹扣住她的后脑,薄唇重新压了下来,轻轻舔舐着她的唇角,随即加深,一点点地吞噬。
绵长窒息的吻,吻的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车外,杜敏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已经不敢敲车窗,不敢吱声了。
傅怀瑾松开她,额前的碎发危险地垂下来,沙哑地吐字道:“我知道我吻的不够好,我以后可以多加练习。”
长歌掩面,不想说话。这大概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她推了推他,声音微微沙哑:“出去吧,不然我经纪人要报警了。”
傅怀瑾低低笑出声来,目光清亮如星辰,陆西泽那些话已经半点伤害不到他,他本就知道长歌性情凉薄,可她还是愿意走出了那一步,所以剩下的99步都由他来走。
但求爱的凉薄长久。
傅怀瑾轻轻抚顺她被压的长发,低哑道:“我先出去打发了季家人,你若是不想下车就不用下来。”
他怕长歌当场给老爷子脸色看,九叔九婶在中间难做人,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若是太过绝情,会被人诟病。
长歌点了点,觉得空气不流通,打开车窗,朝着他摆了摆手。
车外,杜敏和小助理已经站成了石雕,见傅医生上车消失了二十分钟,下车时虽然气质是一贯的温润如玉,但是眼底都是笑意,清俊白皙的面容在夜色中亮的发光,有些显眼。
杜敏和小助理虽然是单身狗,但是也不是傻子,闻到恋爱的酸腐气息,心头直冒酸水,整天对着长歌和傅怀瑾这样的神颜,看他们两谈恋爱,很容易让她们眼光变高,一辈子嫁不出去耶。
傅怀瑾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径自去季家那边,季家老爷子等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被人按住,已经要火山爆发了!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