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怀瑾温润笑道:“谁说长歌日后一定要回季家?我是养不起她吗?何况凭长歌的能力也养得起自己,常秘书,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如今已经不兴道德绑架那一套了。
软饭也别硬吃。”
常秘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第一次领教了这位傅家子弟绵里藏针的厉害。
傅怀瑾不仅通人情世故,甚至口才了得,这搁古代也得是舌战群儒的言官,阵前靠三寸不烂之舌杀敌的军师。
长歌闻言低低笑出声来,轻轻戳了戳傅怀瑾的手心,对方指尖用力地回握。
“长歌,你跟爷爷好好说,大家都别生气,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季成泽在一边欲言又止道。
长歌抬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季听白没来?他倒是聪明!”
她看向血缘上的生父,淡淡说道:“我提的三个要求,要是季家接受,就是一家人,否则还是别做一家人的好,日后总归是要翻脸无情的。”
“老爷子,季家人从小活在您的威严和阴影之下,我可不是。您恩威并重拿捏住了季成泽夫妇,这一招用在我身上,没用。
既是废弃的棋子,重新捡回来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余热,何况是优柔寡断的棋子。我还是那句话,三个要求,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老爷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心里怒极,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这个孙女,除了那一身反骨,简直是最出色的继承人人选。
够狠,够无情,连亲生父母都看心情决定认不认,更别提认他们这些隔了辈分的长辈。最关键的是,她底牌太多了,她那个前夫就是死死咬住季家不松口的饿狼,现在谈的男朋友又是傅家人,她自己又被上面重视,简直是浑身免死金牌。
季明业之前买凶杀人都没有成功,这孙女如果不是季家人,就是最可怕的敌人。
他所有的手段对秋长歌无用,难道真的要低头软下来?将季家拱手相让?做梦!夺他权,等于要他的命。
这孙女就是来要他命的。
“你连你亲生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能嫁的进傅家?”
长歌轻笑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说要结婚,嫁入傅家了?老人家真是爱操心。
“应该是不能吧,所以我也没想着嫁入傅家。您不用担心,季家压根就捞不到什么好处,更别提跟傅家共享人脉关系了!
一艘注定要沉的船,还是别拖累别人了。”
她声音渐冷,看了看时间,冷冷说道:“我已经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话已至此,您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不送了。”
她说完,拉着傅怀瑾就走,临走前看了一眼季成泽,最后一句话算是忠告了。她也不是非要个亲生父亲,全看他的选择。
季家老爷子气的两眼发黑,盛怒道:“反了天了,这是要反了天了,让她走,季家没有这样的不肖子孙,我倒要看看,她离了季家能上天不成。”
季茹茹等人集体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人秋长歌本来就没打算回季家,是您上赶子逼人回来,现在闹翻了吧!再说了,人也从来没靠过季家呀。
季家那边乱成一锅粥,秋长歌径自往保姆车走去,远远就见杜敏和小助理带着安然站在路灯下。
“你们怎么站在路边?”
杜敏努了努嘴,指了指安然,压低声音说道:“死活不上车,就站在路灯边看着你,也不说话,温温柔柔的,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似的,我都想认这样的妈了。”
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温柔,看人的眼神单纯无辜,如同纯白的小兔子,这样的美人妈谁不喜欢。不说她精神不正常,都没有人知道。
长歌看着穿着碎花长裙的安然,见她怯怯地冲着她微笑,心口莫名一酸,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咦,傅医生怎么还不过来?刚才我看着都快吓死了,你说,老爷子一把年纪,气性怎么还那么大?说抽人就抽人呢,连安然都吓到了。”
“就是就是,幸亏我们拉着安然姐姐躲的远远的。”
长歌看了一眼跟季成泽说话的傅怀瑾:“他去当老好人了。今天太晚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杜敏不放心地说道:“你一个人可以吗?我看季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长歌垂眼:“有傅怀瑾在,你们回吧。”
杜敏和小助理见状,点了点头,就这个时间点,等回到家都是凌晨1点了。
杜敏和小助理一走,长歌便拉着安然站在路灯下等傅怀瑾。
安然乖巧地任她牵着手,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她回望过来,便如同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躲开,十分的可爱。
傅怀瑾怕长歌等急了,跟季成泽简单说了几句,便急急往回赶,见她拉着安然站在路灯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长歌还真是嘴硬心软,对季家有多狠,对她这个美人妈就有多温柔。
“我回来了。”
傅怀瑾声音柔软沙哑,见她果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伸手握住她的手,低低笑道:“走吧,回家。”
长歌点头,然后手被人拉住,只见安然拽着她的手,怯怯地看着她,然后又缩了回去。
长歌皱起眉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