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见秋长歌径直走过来,紧张地说道。
傅怀瑾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的话,满心满眼都是她。
明明分开才几天而已,他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庭院里的茶花已经开了,女主人却不在,他每晚都在后悔为什么要出这个任务。
事后他查出s国跟陆西泽有深度合作,这场所谓的总统暗杀不过是做戏,想支开他,将他困在异国他乡。
“可以坐下吗?”
秋长歌敲了敲角落里的桌子,声音有些沙哑,刚喝了点热水,休息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到了酒吧。关键这酒吧还不是清吧,闹哄哄的,有些不知好歹的富家子弟在暴风雨后狂欢。
“请坐。”安东尼奥笑眯眯地点头,连忙让座,高大的身躯往外一坐,借助座位和屏风挡住了外界的目光。
长歌看向角落里的傅怀瑾,对方已经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里面的沙发上,目光炙热且肆无忌惮。
傅怀瑾取下她的面具,亲了亲她的脸,然后上上下下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哑声说道:“你吓到我了。”
长歌见他憔悴了几分,眼底都是红血丝,持续阴霾的心情稍稍雨过天晴,低低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上船的?靠眼线?”
她指着安东尼奥。
正在吃狗粮的安东尼奥疯狂摇头,他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信号,傅怀瑾就上船了。
傅怀瑾见她此时竟然还有心思提别的男人,不满意地眯眼,扳回她的小脸,哑声说道:“你刺伤了布登勃洛克家族的小少爷,海神号申请了医生救援,我们伪装了对方的身份,这才上船的。不过我跟宋星河的身份瞒不了太久,这艘船上不少人认识我。”
傅怀瑾说着看了一眼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举手说道:“我去拿杯酒,美人,你们聊。”
他冲着秋长歌抛了个媚眼,然后取出一个八音盒放在桌子上防止偷听,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拿酒。
安东尼奥一走,傅怀瑾有些情难自禁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头哑声说道:“有想我吗?”
长歌脸颊微热,明明酒吧环境喧闹,四处都是眼线,他们能聊的时间不多,他竟然不说正事,问她这种事情?
她一向不会说甜言蜜语,两人相处到情浓时也会难舍难分,但是从不宣之于口。都是内敛不善言辞的人。
这一次他好像变了一些。
长歌还没开口,傅怀瑾已经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然后克制地松开,低声说道:“我们已经见过文理了,文理说陆西泽有问题,他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的旖旎瞬间被理智取代。
长歌眯眼说道:“是秋慕白。大盛朝开国帝王,史书上的高祖陛下。”
傅怀瑾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应该是出了变故,你还记得我们在青市的那一晚吗?”
傅怀瑾点头,当时他莫名其妙地休克,然后魂魄浑浑噩噩地走在山间迷雾里,是长歌喊住他,带他回来。
“那一夜我梦到了一个女子,她和很多人一样走在山间迷雾,一开始我以为她上山是去山顶的道观,你也是,后来我才意识到,道观不过是人心中所想幻化而成,山顶应该就是彼岸。是人死后最终去的地方。
我喊住你,破了劫难,但是冥冥中也改变了别人的命数。秋慕白就是那一晚降临到陆西泽的身上,取代了他的身份。”
长歌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怀疑我们和高祖之间有渊源,你有听寻鹤道人提到过高祖和道门师祖的事情吗?道门禁术是不是彼此有联系?”
她没有办法不往这方面想。傅怀瑾活下来,原本该死了千百年的高祖陛下竟然也活了下来,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是道门禁术的施展者。
傅怀瑾眸光深暗,低声说道:“没有,当年有关道门师祖的事情都是隐秘,知情者甚少,道门内有说师祖早就勘破大道,飞升而去,也有说师祖最后死在帝陵里,我幼年时跟师尊在后山禁地修行,曾见过一座仙子的石像,通体白玉所造,神情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后来那石像在地动中沉入了谷底。
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师祖的石像。当年种下禁术的时候,师尊欲言又止,也许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这种逆天之术,本就多变数。出来一个死而复生的高祖陛下,也不算什么。
“高祖陛下降世,是为了找道门师祖?”
长歌沉吟道:“这应该是他的目的之一,我怀疑他们俩人发生了情变,他降世有可能是找明歌,有可能是复仇,也可能是为了灭世。”
“情变?”傅怀瑾微微震惊,“这怎么可能,禁术是道门所传,必是师祖亲自下的,若是情变,应当两人都死了。”
而且长歌提到的那个名字,是师祖入道门之前的闺名吗?明歌,命格!又跟长歌同字,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高祖陛下跟长歌是有血缘关系的,必不会是高祖陛下要找的情人。
“陆西泽呢?”傅怀瑾猛然想到他,“你有见到他吗?”
长歌摇头:“秋慕白的意识十分强大,陆西泽应该被他控制了,还有我与道门师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