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明歌兴奋地说道:“那你就是同意啦?来来来,我们对着大月山立誓,谁骗人谁一生所求皆成虚妄,所爱另嫁他人,还有,还有……”
风眠洲咬牙切齿:“这还不够毒吗?还要加什么?字据契约吗?”
明歌眼睛一亮:“可以呀,我们对着大月山立誓,立下字据,然后我就带你离开大月国,我们去闯荡中洲吧。”
中洲?叫法真是奇怪,她说的应该是中原吧。
风眠洲点头:“可以。”
两人趁着碧草没有回来,立下了字据,风眠洲咬破了指头,按下了血手印,然后见她眼睛弯弯地看着他,亮晶晶的,顿时说道:“咬指头,按手印。”
明歌从腰间的锦袋里掏出一颗莓果捏碎,将指头染的红红的,然后按在了牛皮契书上,得意地扬起下巴:“风眠洲,你们中洲人都这么笨吗?干嘛要咬破自己的手指?”
风眠洲俊脸一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简直是笨到家了。是呀,他为什么要这么自虐咬破自己的手指,他以前都是割破掌心歃血为盟的,如今佩剑丢失,仿佛天之骄子的意气风发、还有世家的骄傲也一同丢失了。
以前众星捧月,万人追捧,他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皎月,如今离开了家族庇护,在这蛮夷之地,在这乡野女娘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笨到家的,爱跟兔子抢食,一无是处的病弱书生。
风眠洲低低笑出声来。
“我们可是对着大月山立誓的,若是你违背誓言,那我就诅咒你长生,让你看尽世间悲欢,所求所爱都如镜花水月。这一年你要当我的仆人。”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无奈地点头,不过就是陪她游玩一年,风家富可敌国,别说养她一年,养大月国一辈子都是养得起的。
至于当仆人,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誓言是何等的残忍,所爱另嫁他人,一生所求皆成空,有些话注定会一语成谶。
明歌拿着新鲜出炉的牛皮契书,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欢喜,然后从锦袋里摸出他的那枚玉珏,沾了点他手指上的血迹,按在了契书上,契书上顿时留下风氏的族徽。
风眠洲见状,眼眸微深,她竟然知道这玉珏上面的纹路是家族族徽?还是误打误撞?
明歌:“好啦,这契书我收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风眠洲:“那我们何时出发?”
明歌掰了掰手指头,算了算:“我要帮阿娘将冬日的粮食储藏够,还要叮嘱碧草好好照看我的兔兔和鹦鹉们,还要去大长老家帮她晒冬日的棉被,去二长老家帮她晒小鱼干,去三长老那里偷……咳咳,拿一些草药,两个月吧,两个月后出发。”
风眠洲脸黑如铁。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入冬了?!
“入冬再走?”
明歌点头:“自然,等到大雪封山,你想出山门都出不去!”
山门?
风眠洲深呼吸,行,这是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约下了两月之期之后,风眠洲心定了一半,每日在草棚里养伤,没事就帮明歌养一些兔子小松鼠小狐狸什么的,每一只都是被她捉来的,偏偏这些小动物很喜欢她,被捉过来之后就赖在草棚里不走了。
草棚渐渐就被这些小动物霸占,他无奈之下就在新月潭边的树上搭了一个小木屋,起先是搭了个棚,后面又劈木头做了一张木床,然后就是桌椅凳子,明歌隔三差五会过来看那些小动物,顺便给他捎来一些东西,今日是虎皮毯子,明日是锅碗瓢盆,后日又是香炉被褥,还给他偷来了一些旧衣裳,他也不挑。
如此一来,渐渐在新月潭安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