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去游玩中洲大地,然后再找一个比风眠洲好很多倍的郎君呀,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
虽然大月国是一夫一妻制度,但是也是可以和离再纳夫的。
众女娘呆滞。
风家护卫队也呆滞。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咳咳!”一道轻咳声传来,众女娘瞪大眼睛,犹如见鬼了一样,见风眠洲从流水宴的上游走过来,男人清贵白皙的面容有些沉,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顿时,满桌子的女娘炸了。
风家郎君来跟她们同席了?
“风郎君,能否同坐?”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传来,昭和太子也带着侍从从上游走过来,一时之间引起左右注视。
满桌子的女娘已经激动的表情都绷不住了。
天惹!风郎君来了之后,昭和太子也来了。她们这里是流水席的末流,末流呀!
风眠洲冷淡点头:“殿下请便。”
女娘们纷纷起身,激动地让座,叽叽喳喳吵成一片。最后,昭和太子坐到了明歌身侧。
风眠洲正好坐在两人对面。
明歌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左边是昭和太子,对面是风眠洲,旁边是四五位兴奋的女娘,若非她没有吃过海蟹,她绝对不与这么多人同席。
这是她身为大月国继承人最后仅存的骄傲!
明歌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去旁边吃吗?单吃!”
风眠洲脸色微沉:“不行。”
见明歌皱起漂亮的眉尖,风眠洲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连忙找补道:“你没有吃过海蟹,等会我帮你拆蟹,你坐的远了,不方便。”
众女娘笑容僵了僵。救命,这语气,怎么那么宠?风眠洲要亲自给月明歌布菜?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昭和太子眼眸微深,笑道:“没有想到行之是这样体贴的人,明歌,我以前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还没有与这么多人一起同席过。”
明歌笑道:“好巧呀,我也大多一个人用膳,殿下,以后我们可以做饭搭子。”
“饭,饭搭子?”昭和太子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呀。”
流水席下游这边莺歌笑语,其乐融融,上游这边,秋玉秀绞着手帕,内心十分后悔没有起身去下游坐,眠洲哥哥和太子殿下都过去了,早知道可以换座位,她也去了。
她终究还是胆小怕事了点。
秋玉秀看了一眼旁边的嫡长兄,发现长兄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看的她心里就发颤。
谢书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都笑不出来。好在很快,谢家家主就出来,宣布开席,因为上午昭和太子遇到截杀,谢家赔了十万两黄金,谢家家主连准备好的开场词都懒得说,开席之后,借口说有事就抬脚走了。
寻宝宴诸事都由谢书负责。
原本这是谢书筹办的宴席,以她谢氏嫡女兼九洲第一美人的身份,是镇得住肠子的,结果谢氏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丢了稀世珍宝南珠子,家主和老太爷反目,接着昭和太子遇刺,谢氏赔了大笔黄金,任谁都看的出来,谢氏内部出了大问题,而始作俑者,月娘子正美美地坐在流水宴的下游,等着吃海蟹。
众人意味深长地小声议论,谢书本想以寻宝宴艳惊九洲世家,坐稳自己天下第一贵女兼美人的身份,结果没有想到这一场寻宝宴为她人做了嫁衣,一位南疆女娘横空出世,反而成全了月明歌。
开席之后,流水的美食呈了上来,盘子大的海蟹是单独送上来的,每人都有。明歌看着煮的金黄灿烂的螃蟹,口水都险些流下来,敲了敲上面的硬壳,然后就见风眠洲将她盘子里的螃蟹拿了过去,取来了工具,开始为她拆蟹。
女娘们一脸艳羡地看着她,然后幸灾乐祸地看向不远处的谢书。
身份最高贵的三位郎君,如今有两位都坐到了流水席的下游,只有晋国公世子没有离开,谢书这心里一定就跟油煎的一样吧。
谢书则另有心事,一直在担心失踪的珍珠凤冠,此刻她只希望这寻宝宴快快结束,只要过了今日,那顶珍珠凤冠再出现就对她没有了威胁。
至于选婿一事,可以日后再议。
是以谢书心事重重,秋慕白不想说话,风眠洲和昭和太子只顾着看明歌吃饭,一时之间无人活络场面,只有两边的流水席上世家子弟办了个击鼓传花的小游戏,中间的流水席全都在埋头吃饭。
一顿饭吃的信息满天飞。
譬如风家郎君亲自为月娘子拆了一整只海蟹,昭和太子为月娘子夹了菜,谢书没有与秋世子说一句话,谢家继承人之一的谢景焕又去祠堂领罚了,玉秀县主没有跟风眠洲同席,月娘子爱吃蟹等等……
一顿流水席吃完,众世家子弟和泉城贵女们心里都写了满满一本话本子,等到日头西斜,流水席撤下,上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和茶点,风眠洲率先起身告辞。
“谢娘子,在下离家多日,还要赶回盛京,今日多谢款待,等去见过老太爷,就此辞行。”风眠洲起身告辞。
明歌有伤在身,不能吃寒凉之物,那一只螃蟹,风眠洲只让她吃了一口蟹肉和蟹黄,彻底把人得罪了,风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