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站起身来,怀中的小暖炉滚落下来,被一边的风眠洲面无表情地接住。
“呀,太子殿下真的在这里?”明歌手忙脚乱地去捡小暖炉,冲着谷霁笑道,“我听说你跟谢书一路同行回京,怎么没看见谢书?这大过年的,她不在泉城过年,去盛京做什么?”
比昭和太子慢了一步的谢书正走到廊下,闻言气的险些掉头就走。
昭和太子低低笑出声来,果然是月明歌,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这一路他跟谢书同行,苦不堪言,两人分明是相看两厌,但是为了各自的身份,克制地隐忍着。
“我跟谢娘子只是偶遇,结伴同行,当日你走的太快,我没有追上,只得走陆路,希望在沧州能遇到你,没有想到在清河郡就遇到了。”
昭和太子声音温柔至极,甚至都没有自称孤。
林家兄妹被他风采迷的不要不要的,暗暗在心里给这几位排序,太子殿下温柔入骨,风家郎君也体贴入微,秋世子是一路相随,好像很难选耶!可恶!
明歌弯眼笑道:“那是我们有缘分,所以,太子殿下,能让崔家主上点好茶好饭吗?若是崔家不方便招待外客,我们就去住驿馆了,殿下与我们同去吧,结伴回盛京。”
她也不是非要赖在崔家,把昭和太子拐走就可以了,崔家和皇室的人投鼠忌器,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月明歌,你好大的脸。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能跟你去住驿馆?若是出了事情,你能负责?”谢书冷脸踏进客厅,被她气得险些破防,此刻也顾不上秋慕白和风眠洲都在场,只想逮着她的厚颜无耻,狠狠地将她踩进尘埃里去!
害她谢氏成为世家大族的笑柄,拿走了她嫁妆里最珍贵的南珠子,毁了她的寻宝宴,竟然还嘲笑她急哄哄地上盛京,谢书觉得自己那点子体面都被她撕的稀巴烂了,对她恨之入骨。
谢书一来,气氛陡然一僵。
昭和太子脸上笑容淡了几分,风眠洲皱了皱眉,秋慕白神情高深莫测,林家兄妹正嗑瓜子,听到她这说,手中的瓜子也不香了,觉得谢书也太小题大做了。
林音儿早就看不惯她,撇嘴说道:“谢书,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点,太子殿下都没有说话呢,你倒是替他做主,你脸面也挺大的。”
明歌闻言“噗嗤”笑出声来,见谢书脸色微青,似笑非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娘你喜欢太子殿下,怕殿下被我抢走似的,既是如此,当日在泉城,你为何又当众驳殿下的颜面,说你无意嫁娶?谢书,你这就叫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全天下的郎君都围绕你一个人转吧。
着实厚颜无耻,我甘拜下风。”
论吵架,她就没输过!
谢书被她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死死地攥着手里的手帕,险些气晕过去。
若是旁人说她,她只会轻蔑地扫她一眼,问一句:“你长得比我美再来说这样的话,或者是,等你下辈子投个好胎,有个有权有势的爹娘再来与我说话!”
光这两句话就能气哭全天下的女娘,但是这一招对月明歌没用!
因为她长得美,她还嚣张,她还会装!
“你,你自己不知羞耻,勾三搭四,还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谢书气道。
“谢书!”数道声音响起,隐隐不悦。
谢书见风眠洲和昭和太子竟然同时出声斥责她,就连秋慕白也沉默不说话,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气的眼圈发红,险些发疯。
他们是疯了吗?竟然为了维护月明歌斥责她?她可是谢氏独女!
闻讯匆匆赶来,一脚踏进来的崔家主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僵在了门口,尴尬的脚趾抓地,但是他的太子殿下在敌营中啊!!
崔家主硬着头皮进了客厅,哈哈笑道:“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将诸位都吹到了我清河郡的地界,崔某来迟了。”
除了秋慕白,众人纷纷起身,朝着他微微行礼。
崔家主:“坐,都坐,无需客气。”
崔家主冷眼瞧着端坐的秋慕白,恨的牙痒,冷笑道:“秋世子,今日的茶好喝吗?比起当日在沧州军营的茶如何?”
他就该让人在茶水里放耗子药,砒霜,让这孙子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秋慕白皮笑肉不笑:“尚可,不过还是比不上沧州军营的陈茶,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崔家军违反军纪,百夫长以下皆领了鞭刑,结果不经打,打死了好几个吧。”
“啊呸!那一伙人分明是你们沧州军的人,混进我们崔家军,然后还将脏水泼我们身上……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玩意儿……”崔家主气的脸红脖子粗,见状就要开骂。
昭和太子连忙轻咳了一声。
崔家主犹如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胀红着脸,将没骂完的话尽数吞了下去。艹!
气氛再度僵持。
明歌“噗嗤”笑出声来,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明歌连忙无辜地睁大眼睛,躲到了风眠洲身后,笑盈盈道:“抱歉抱歉,我以为沧州军和崔家军要是结仇,那就是真刀真枪地干,没有想到是这样朴实无华地给对方泼脏水呀……这样也太好了。”
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