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摇头道:“这药方好生奇怪,看着像是麻黄汤,但是除了麻黄、杏仁、桂枝和炙甘草,为何又会多出两味药?女娘,这是治疗伤寒的方子,你确定没有拿错方子?”
明歌摇头:“这是我们家乡的土方子,用来治疗伤寒最是有用,麻烦大夫快些抓药吧,家中还有人等着用呢。”
“好说好说,这麻黄等药材都有的,辛夷花我们药铺也是有的,只是这味天婆子乃生长在南疆瘴气密布的地方,极为罕见,女娘怕是要去别的药铺寻一寻了。”
明歌皱起眉尖:“没有天婆子吗?”
这方子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天婆子,普通的麻黄汤对昭和太子的喘症没有太大的效果,若是没有天婆子,药效减少一大半。
而且她还要将天婆子做成药囊,让谷霁随身携带。
坐堂的大夫摸着胡子,猛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整个清河郡怕是都没有天婆子,不过我记得盛京的药斋收集了天底下各种奇药,女娘不如去盛京碰碰运气?”
“药斋?”林音儿叫道,“是不是风氏的药斋?”
“正是。”
明歌看向林音儿。
林音儿压低声音说道:“是风家的。”
明歌点头,等大夫抓了五味药,提了药包出门,问着门口的风三:“风眠洲在何处?”
风三心中警铃大震,低声说道:“郎君今日去青林寺了。”
林音儿冷哼了一声:“我听说青林寺求姻缘最是灵验,你们家郎君还真是心诚啊。”
风三垂头不说话。
明歌接下腰间的钱袋,将一袋子珠玉尽数丢给他,说道:“我要一味天婆子,听说只有你们风氏的药斋有,这些珠玉够买吗?急用!”
风三犹如烫手一般地捧着那袋子珠玉,羞愧道:“不敢收女娘的银钱,我这就去找郎君,看能不能从盛京快马加鞭送来药材。”
明歌冷嗤道:“钱货两讫,我也不占你们风氏的便宜,收下吧。”
风三迟疑了一下,吩咐手下人继续保护明歌等人的安全,然后一溜烟就前去青林寺找郎君。
青林寺
“师弟,你今日怎么心事重重?”
风眠洲回过神来,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歉意道:“抱歉,刚刚收到家书,说父亲身染风寒,我一时着急,有些走神。”
父亲病重的消息已经在世家大族之中传开,他索性将这件事情摊到明面上来,到时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还能迷惑一段时间。
谢书关心地说道:“原来世伯病了,那郎君岂不是近日就要启程回盛京?”
今日一大清早,她就以青林寺宝忏大师开坛讲经为由,邀请了风眠洲、秋慕白一起来论道,结果果然请到了人,不仅如此,风眠洲还恢复了以往的做派,没有穿墨色深沉的锦袍,而是一袭青衣,一根桃木簪,清俊出尘,又恍然回到了当年初见时的惊艳。
他果然不适合深沉的墨色,只适合这样清淡出尘的风雅装束。
谢书内心窃喜,觉得她心目中的风眠洲又回来了。
风眠洲点头:“这两日就启程。”
一边的林泽兴奋道:“那我回去就通知明歌和小妹,这两日就动身去盛京。”
风眠洲垂眼,冷淡说道:“不急,若是她们想在清河郡多游玩几日也可以,我先行回去就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自打两个月前风眠洲和月明歌一同出现在南阳郡驿馆,这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一般没有分开过。
秋慕白和谢书俱是一喜。
这是分开的前兆吗?
谢书微笑道:“那今日来青林寺还真是来对了,刚才烧香时,我拜了四方神灵,保佑家人和友人们身体康健,相信世伯很快就会好转的。”
风眠洲表情极淡,没有接话,明明坐在青林寺边的亭内,心却犹如浮萍一般浮浮沉沉,昨夜他没有去看她,晨起没去,甚至跟谢书、师兄来了青林寺,算起来他已经一日没有见到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回去的时候,她定然会生气吧。
她生气的时候脾气最坏,不仅会给他甩脸色,还会泼他冷茶水,然后红着眼睛哭唧唧地撒娇。
风眠洲握紧指尖,克制着,狠下心来。
既是无望,他也该清醒一点,先做好风家继承人该做的事情。
“郎君。”风三急匆匆地前来,见秋慕白和谢书等人都在,表情焦急,压低声音说道,“女娘要想一味药材,清河郡没有,得从药斋调取。”
风三战战兢兢地拿出明歌给的那一袋子珠玉,低头说道:“这是女娘给的。”
风眠洲看着那袋子珠玉,问道:“她要药材做什么?是什么药?”
“是天婆子,据说是长在南疆瘴气弥漫之地的药材。”风三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昨夜太子殿下与女娘喝酒,导致喘症复发,女娘跑了半个清河郡给殿下配药。”
风眠洲陡然握紧手中的锦袋,第一次觉得珠玉是如此的硌得慌。
秋慕白脸色也隐隐难看,沉声说道:“没有想到明歌竟然如此关心太子殿下,他日必然是要伤心了。”
他说着,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风眠洲。
昭和太子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