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是巧合,若不是巧合,萧家五郎藏的也太深了点,以她对他的看法,萧缭就算有这个心机,也不可能会猜到她的身份,从南阳郡就开始布局。
明歌垂眸,提起灯笼,在寺庙后院走了一圈,将灯笼挂在树梢上,留下大月国的记号,然后原路返回。
明歌刚回来,就见萧缭去而复返,苦着一张脸说道:“主持说,寺庙不留女客。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若是被风眠洲发现你大半夜地跑出来玩耍,怕是要打掉我另外半条命。”
明歌本就是来挂灯笼的,不想偷偷摸摸,这才敲门进来讨热茶喝,见状笑盈盈地搓了搓手:“那我回去了,这山上太冷了,你爹为何要在这寺庙内养伤?我听说盛京郊外有不少的温泉庄子,这般受罪,这病能养好吗?”
萧缭呆了呆,拍着脑袋说道:“是呀,所以我说我老子有病,还病的不轻,不管了,我送你下山,过两日,你可一定要将拜帖送到我家,最好以风家少家主的名义送过去,不然我爹是绝对不会让我回盛京的,说我给他丢脸。”
明歌点头:“行了,我自己下山,我让风眠洲过来接我,你伤还没好,若是滚下山去,我上哪里找你。”
明歌摆手,径自下山去。
萧缭伤没好全,眼巴巴地蹲在寺庙门口,喊道:“你可一定要记得送拜帖去我家,我这条命就全系在你身上了。”
明歌遥遥摆手,感觉到身后有暗卫护送,也没有在意,大月国山高水远,云雾天宫也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就算萧家人觉得她形迹可疑,也找不到证据。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要好些,只是台阶太多,加上结了冰,她专门挑着有积雪的地方走,免得摔倒,不过还是在台阶上结实地摔了一跤。
“小心。”低沉熟悉的声音。
明歌跌坐在雪地里,抬眼看去,只见风眠洲墨发如瀑,只用一顶玉冠简单挽起,青色锦衣外罩着黑色的大氅,一派清风和月的气派,有些着急地树影深处出来,然而呆立在原地。
果然是他!
“你扶我起来。”明歌伸出被冻的通红的小手,控诉道,“你跟着我上山为何不喊我?若是扶着我走,我怎么会摔倒。”
理直气壮且振振有词。
风眠洲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伸手将她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落雪,低声说道:“现在扶着你走。”
十分的任劳任怨,也没有问她为何上山。
明歌眼眸弯起来,说道:“就是台阶比较滑,雪地里还是很好走的。等这段台阶走完了,我就可以自己走了,你怎么会发现我上山的?”
“子蛊很躁动。”风眠洲见她摔的不轻,弯下腰说道,“我背你下去,不然等我们走下去,天都要亮了。”
明歌看着他宽厚的肩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风眠洲,你对女娘都这样好吗?”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
风眠洲稳稳地背起她下山,淡淡说道:“不是。你若是出事,我也会受到牵连。”
明歌将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的脖子,顽劣地笑道:“以后也不知道哪位女娘会好运地嫁给你。风眠洲,你改变了我对中洲人的看法,还有谷霁、谢景焕,都是很不错的人。”
风眠洲唇角微微扬起,也不搭话,只听着她说。
明歌:“你为何都不说话。”
风眠洲:“想听你说。”
明歌:“不会嫌弃我很啰嗦吗?”
风眠洲:“不会。”
明歌:“你可真是个木头人。”
风眠洲:“嗯。”
世人评价他多用“风雅”、“博学”、“佛儒道三修”等字眼,他以前在千人面前也能侃侃而谈,字字珠玑,唯独在她面前,木讷如木头人。
等到了驿馆,明歌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风眠洲进了驿馆,越过目瞪口呆的值守护卫,小心翼翼地将明歌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歌与林音儿同住,这个时间他不好去女娘的房间,驿馆房间紧张,只能住他这里。
他去跟二哥挤一挤。
风眠洲替她盖好被子,将屋内的炭盆烧的更旺一点,等她睡熟,走出房间。
“小孤山的寺庙上都有哪些人?”
风三飞快地现身,低声说道:“小孤山上目前住的是萧家家主和萧缭,一个江湖游医,一个跛脚道士,我已经派人去查游医和道士的生平履历,明日就有消息传来。”
“郎君,可有不妥之处?”
风眠洲沉眸:“萧家家主萧笙?”
“是,听说萧家主半个月前病了,大夫说要去寺庙清修,萧家大约觉得大相国寺人来人往过于喧闹,就选了小孤山上的这座无名寺庙。
萧缭回京之后直接就被萧家主喊到了小孤山上,打的半死。父子两都在养病。”
风眠洲点头,萧家家主萧笙,并未听说有什么过人的能力,萧家在盛京一众世家中马马虎虎排个中游,这还要得益于萧家将女儿送进宫当了个贵妃。
萧家子弟多纨绔,萧贵妃又生了一个幼子,萧家既不可能支持太子,也不能跟世家结盟,更没有能力扶持幼皇子登基,身份十分的尴尬,算是被边缘化的家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