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一听,气道:“你听听,果然是外面乡野之女,养的无法无天,竟然祸害到咱们勋爵人家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秋家的血脉,什么都不查不验就登门入室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太太越说越气,怒气冲冲地带人往明歌那里赶。
“通知国公爷了吗?”
“已然通知了,风家少家主来拜访,国公爷正在招待风郎君。”
谢书唇角的笑容微僵,风眠洲来了?昨夜过来,今天一大清早又来?她攥紧手中的暖炉,被烫的掌心通红都没有察觉。
老太太怒道:“去请国公爷,今日一定要严惩,以正家风。”
松竹堂离的远了点,最先得知消息的是国公夫人柳氏,柳氏赶到时,就见院子内安静如鸡,大门敞开,院子里都是一箱箱打开的箱笼,那箱笼内珠玉锦缎堆积,就连柳氏都看的心动。
明歌坐在院子廊下,抱着一个精致的小暖炉,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郝嬷嬷躺在院子里不知死活,平日里在老太太跟前得脸的大丫鬟和婆子们一个个地低着头,站的就跟木桩子一样,大气不敢出,神情躲闪且畏惧。
柳氏看的暗暗称奇,这些个刁奴有时候拿着鸡毛当令箭,连她都敢呛,今日竟然这般服帖?
打的是松竹堂那边的人,要杀的也是那边的人,柳氏纯粹是来看戏并且落井下石的,见状使了个颜色给身边女使。
女使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大清早的不服侍女娘梳洗用膳,全都杵在院子里做什么?”
无人应道。
秋玉秀坐在旁边,见嫡母到了,连忙起身,正要行礼问安,看了一眼明歌,见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动作僵了僵,然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她日日行礼,年年请安,从未一日断过,嫡母对她也不曾亲近过半分,有时候受了祖母的气,还会跑去她阿娘那边发泄,可见行礼请安,处处忍耐是换不来真心的。
柳氏见无人搭理她,气的咬牙:“怎么,都哑巴了吗?”
明歌抬眼,摸着手中御赐的长剑,双眼笑弯弯道:“夫人莫怪,她们只是不敢回话罢了,刚才我说了,在这院子里,若是谁敢乱说一句话,我就用御赐的宝剑割了她们的舌头。”
没有想到这些人当真了,不过也省了她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