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蜜饯!”
风眠洲微笑:“买吧!”
虽然风三早就采购了干粮,不过天色还早,他想与她再走一走。甘州于他而言就是离别的起始,他和明歌能待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风眠洲等人就与城内的小商队结伴前往甘州。
小商队总共有十五人,出关贩卖丝绸瓷器,途径甘州,常年走这一条路线,见风眠洲一行人出手阔绰,衣裳华美,骑的马都是日行千里的玉狮子马,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贵人,仅仅跟着商队就给五十两银子,顿时欢天地喜地应了。
他们从雍州到关外来返数月,一趟也只赚五十两,足以管家中好几年的开销,没有想到这郎君出手这般阔绰。
“郎君,您与夫人是去甘州寻亲还是游玩?”
夫人?风眠洲错愕,没有澄清,眉眼含笑道:“寻亲。”
商队领头的管叔拍腿笑道:“一看就是去寻亲的,甘州那地方虽然好,号称小江南,但是这路不好走,雪山林海,沙漠戈壁的,没有几位贵人会那种地方游玩,若非寻亲,何必受那等罪?”
“没错,再往西北走,那就是黄沙遍地了。好在甘州还在关内,过了甘州,郎君和夫人莫要再往前了,危险的很。”
风眠洲点头:“多谢告知。”
领队的管叔爽朗地笑道:“郎君,你们马车跟在我们商队后面,这一路有我们在,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地到甘州。”
管叔说着就吆喝着商队启程。
风三骑马过来,低声说道:“郎君,西北地界不太平,真的不需要调人手过来?我们在雍州城待了两日,想必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若是有人想对郎君不利,只怕会途中设伏。”
此次出行,郎君为了低调,包括他在内,只带了四名护卫。
风眠洲淡淡摇头:“不用,跟着商队走就好。”
风三:“那我去盯着商队。”
风眠洲点头,策马往后,到了商队的最后,就见明歌打开车窗,趴在车窗上,一边咬着蜜饯,一边兴奋地看着辽阔的天地。
风眠洲莞尔,对于明歌而言,中洲一行就是春游吧!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得住她,只要看到明歌,他就能生出无限的力量。
马车跟着商队一路朝着甘州出发,与此同时,数道截杀的命令传到了西北。
盛京积雪融化,春暖花开。
以前秋玉秀最喜欢春日,熬了一个寒冷的冬季,等到春日里,她可以去大相国寺上香祈福,参加勋贵世家办的赏花宴,短暂地离开晋国公府这座牢笼。
只是今年谢书嫁入晋国公府以后,她就连出府都成了一种奢望。
只有秋慕白回来,她才能出自己的闺房,而兄长只在初一十五回府,其他时间都在沧州军营。
这段时间她过的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等清醒过来时,明歌已经离开盛京一个多月,林家兄妹都回到了江南。
明明都是春日里了,但是她却依旧无法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溺水般无法喘息。
她想活下去!
秋玉秀攥紧明歌留给她的那封信,她想活下去!
她抱起梳妆台上的檀木盒子,跌跌撞撞地去秋慕白的书房。
书房前没有人值守,秋玉秀抱紧怀里的盒子,走到书房前,只听见谢书哽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每月只回来两日,两日里都睡在书房,纵然你让我管家,可下人们谁不知晓,你我感情不合,这些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贵女们暗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
秋慕白,你娶我真的只是因为谢家的权势吗?”
“自然。这不是我们一早就说清楚的吗?你入主晋国公府,我给你该有的尊荣,你给我谢氏的助力。谢书,谢景焕至今叛逃在外,带走了老太爷一派的势力和资源,谢家也小小的南阳郡都拿不下来,我未曾质问你,你倒是来质问我!”
秋慕白冰冷的声音传出来,不带任何的情感。
谢书许是知晓秋慕白根本就不吃柔弱这一套,不再哭泣,声音发冷:“你要南阳郡做什么?南阳地处偏远,根本影响不到盛京的局势,你要南阳郡是不是因为月明歌?
就算你打下了南阳郡,你以为你能得到月明歌吗?别忘了,你们之间还拦着一个风氏和风眠洲!就算没有风眠洲,月明歌也不可能活着回盛京。
她必死在甘州!”
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夹杂着谢书的吃痛声。
秋慕白一字一顿冷冷问道:“你怎会知道她在甘州?你派人去截杀她?”
谢书冷笑:“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派人去截杀风眠洲,我自然也能派人去杀月明歌,你我不愧是夫妻,都一样的心狠手辣!”
谢书怨恨道:“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要喜欢她,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让我沦为九洲的笑柄,我必杀她。”
秋慕白冷嗤了一声:“你不过是嫉妒她,嫉妒她处处碾压你,夺走了你想嫁的人。谢书,你我之间何必惺惺作态,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风眠洲,风眠洲对你无情,你才退而求其次选了我。
既然大家都是做戏,何必装深情。你谢家一半精锐都被谢景焕带走,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