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地拽住了他宽大的袖子。
大长老笑不拢嘴,呵呵说道:“有事请说。”
小草笑嘻嘻道:“明歌想知道那些世家郎君都到哪里了。”
明歌:“分明是小草想知道,她惦记她丢在血月崖上的一袋子吃食。”
大长老笑眯眯地摸着胡子:“那你们俩便随我下山吧,估摸着今日他们便要到山门了,前去迎接一下远方来的客人们。”
明歌和小草欢喜地叫道:“好呀好呀,大长老,我们现在就走吧。”
大长老看着活泼可爱的两个女娘,微微一笑,在大月山也罢,在中洲也罢,各人有各自的缘法,诸事都要顺应天道,不可强求。
且说风眠洲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山门附近,除了风眠洲勉强能看,其他人那叫一个惨烈。
自打进山开始,他们就像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荒诞的、可怕的、与世隔绝的世界,常年生活在中洲富庶之地的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金尊玉贵,前呼后拥,骤然到了南疆的原始森林内,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权势地位,金钱富贵在这遮天蔽日,静谧幽深的世界里,都是浮云。
入目所见的都是通天的碧色,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长满苔藓、积满落叶的深林,还有奇怪空灵的鸟鸣声,一入深山,真是神鬼难寻,到了这般境地,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谁还有心思算计。
一行人跟着风眠洲,走到脸色发绿,不敢多走一步,不敢落后一步,这种鬼地方,要是迷失在山林里,那就等着尸体化白骨,成为古树的肥料吧。
“风郎君,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大月国的山门?这路线对吗?”李家郎君顶着一脸的毒包,惴惴不安地问着。
昨夜他在林子里被一群毒蜂蛰的满脸包,他还不算惨的,最惨的是同行的纪余两位郎君,一个被毒蛇咬的险些要截肢保命,一个吸食了过多的瘴气,全靠一口气吊着在,这两人早早就放了信号,放弃了进山,被那个游侠扔出了山。
风眠洲那边,萧缭和谷霁的情况也不算好,谷霁喘症发作,全靠药囊和各种丹药续命,萧缭和谢景焕中了瘴气,唯有那不起眼的林家小子情况极好,别人带暗卫,他带他爹,这父子俩对南疆的事情极为熟悉,成了向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南疆人呢。
光是应对这可怕的深山老林,就要去掉半条命,谁还有心思弄死旁人,现在大家都希望一个都别少,这样不知名的危险来临时,没准别人还能当个人肉靶子。
“快了,不出意外的话,傍晚时分就能抵达山门。”风眠洲看着已经失去作用的罗盘,这里已经深入了大月山一带,罗盘仪器都不起作用了,全靠他的直觉。
他在大月山山脚下生活了数月,闯了一个月山门,情况比他们要惨的多,但是那几个月的收益也非常大,不仅跟着明歌在山里学会了生存,还对大月山的情况非常熟悉,明歌教会了他识别毒草毒花,如何避开毒雾瘴气,中了瘴气该如何解毒,否则这些人早就挂了一半。
风眠洲摸了摸一路的紫草萤花,就是这种花,一到夜里就能发出紫色的光,如同小萤火虫一般,只要看到紫草萤花,大月山就在跟前了。
去年他在山里看到了无数这种紫草萤花,与明歌一同下山时,也是循着这花的生长痕迹走的,在南疆的深山老林中,植被花草就是天然的指引。
风眠洲回头看了一眼惨烈的队伍,除了谢景焕和秋慕白身体底子强,其他人的情况都不太好,不过林家父子要强一些,他也没有想到林城会亲至南疆。
想来他们林氏一脉跟大月国有脱不了的干系,这父子俩对南疆的事情都是了解,很像是大月国流放在外的隐卫一脉。
事关大月国,明歌并未跟他提过这件事情,不过风眠洲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越是靠近大月国,林氏父子就越激动,那神情像是远行的旅人看到家的方向一样。
萧缭看着叫天天不应的南疆密林,头皮发麻地说道:“没有想到明歌从小生活在这种地方,这地方若非有风眠洲带路,其他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呀。”
林城靠在树上喘着气休息道:“深山密林本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我们刚才闯过的桃林瘴气,若非风郎君事先让我们采了草药含着过来,只怕我们尸体都凉了。
难怪大月国能避世隐居百年之久,秋国公,你说,若是大夏朝的将士前来,要填多少大军才能踏平这密林?”
林城意有所指地问道,大国主下请帖,邀请世家子弟前来大月国,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这还未到山门,就让这些世家郎君险些命丧黄泉,里面只怕要更凶险。对旁人来说来大月国是凶险万分的事情,但是对他而言却是回家。
收到请帖的那一刻,林家主就老泪纵横,将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带着儿子第二日就南下了。
秋慕白俊脸冷漠,这深山密林,古树遮天蔽日,声音都透不出去,这种地方,他驻扎在南阳郡的边境军,就算全填了进去也到不了山门前。
之前是他太过狂妄自大了。秋慕白也终于意识到大月国此次下帖的用意,不过是威慑示威,当年威震九州的安宁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