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杀了秋慕白。”
众人脸色一变。
秋慕白嗤笑一声,看向风眠洲,慢条斯理地冷笑:“师弟,你要杀我吗?要杀也轮不到你先来吧,太子殿下应该排第一个,不对,明歌排第一个。我生父险些杀了大国主,还杀了她的生父。”
秋慕白凤眼通红,目光幽暗地盯着明歌,神情透出一丝的冷酷来。
众人闻言大惊,下意识地看向明歌,气氛更加古怪起来。
杀了秋慕白吗?秋慕白留下的边境军必会在南疆展开疯狂的报复,跟那些见风使舵的世家不同,同袍之泽,又是生死与共的战友,秋慕白的部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中洲依旧会陷入战火中。
明歌眼睫微颤,冷淡说道:“中洲之祸,并非死你一人能化解。无论你们之间有何仇恨,在大月国的土地上,禁止杀戮。否则你以为我大月国的云雾大阵杀不了中洲来客吗?
秋慕白,我不会杀你。你的罪孽由你自己背负。”
秋慕白死了,中洲的世家和皇族矛盾不会缓和,到时候风谢两家就是皇室的头号心腹大患,已经腐烂的王朝,无药可救。
她不会插手。
冤有头债有主,若是为了报杀父之仇,她也只会找秋言喻!
秋慕白凤眼隐隐亮了起来,低低笑道:“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谢景焕脸色铁青,看向风眠洲,见他从云雾大阵中出来,身上风雅温润的气质中又多了一丝悲天悯人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只得看向昭和太子。
“太子殿下,机会转瞬即逝。”
风家从来都是置身事外的,风眠洲可以不杀,但是昭和太子应该是最想秋慕白死的!
昭和太子看着石壁上的千里江山堪舆,眼底闪过一丝炙热的光芒:“杀一人能解中洲之祸吗?能让大夏朝焕发出新的生机吗?不能。
今日有秋慕白,明日有李慕白,九洲从来就不缺乏野心之辈,可是缺的是求仙问道者。你们没有看到新的可能和道路吗?就在这千里江山图里,在这云雾之中?”
昭和太子指着那幅山河图,又指着云雾中亮起的云梯。他不想再被关在华丽的笼子里了,他所求的从来就是自由。这天地之大,那龙椅皇位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他想要像先祖安宁王那样,一心修道,求大自在。
萧缭傻了眼,昭和太子是得了失心疯吗?说的什么玩意?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谢景焕心里憋屈,见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接地气,眼见大好时机就在眼前,竟然无人去杀秋慕白,低低叹了一口气。罢了,这天下终究与谢氏无关,与他无关,他们都不肯登上九五之位,他也不操那个闲心了。
也是,也并非人人都如秋慕白那样野心勃勃,他们心中都有更好的追求。
秋慕白见无人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从地上翻身而起,冷冷说道:“可惜了,还以为能在进大月国之前解决掉一两个对手呢。”
谢景焕见他竟然还有余力,脸色铁青,心头隐隐忌惮,这厮,竟然是在演他!
秋慕白:“师弟,我很好奇,你在天道阵内到底看到了什么,出来后竟然变化这么大?”
风眠洲应当知晓,风家主的毒就是晋国公府下的,于情于理,他都想他死才对。还有,谷霁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要求仙问道?不然他今夜就有理由杀谷霁了。
秋慕白凤眼闪过一丝猩红的暗光,暗暗可惜。
风眠洲看向云雾中的云梯,淡淡说道:“师兄,既然找到了大月国的入口,我们也该登云梯了,去拜访一下大月国国主了。”
萧缭脸色发白:“这云梯怎么登?悬空的,踩上去,估计直接摔成了肉泥,要去,你们去,我是死都不会去的。”
萧缭话音未落,就见风眠洲率先登上了云梯,颀长峻拔的清俊郎君,直接登上了云梯,踩在那悬空的玉石上。
见风眠洲踩上云梯,众人瞳孔一缩,然而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原本只是微光的云梯台阶陡然亮了一个度,在云雾中和天上柔和的月光遥相呼应。
风眠洲踩上云梯之后,才惊觉周身的气场有了细微的变化,明明他还在血月崖顶,但是又好似并不在血月崖,好似身处另一个玄妙的空间。
见识过大月国阵法的奇妙,他立刻醒悟过来,或许整个大月山都在一座巨大的阵法内,血月崖、新月潭,还有这万丈深渊乃至天地都是阵法的一部分。
他抬眼看去,深浓的云雾好似散了一些,云雾中好似有一座庞然大物无声地蛰伏着,令人心生敬畏。
萧缭见风眠洲竟然没有摔下山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天惹,他眼睛出现问题了?还是在做梦?
自从进了山门阵法,他从小到大认知的世界被无情地碾碎,像是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世界,大月国像是一个和九洲格格不入的另类世界。
萧缭:“明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歌步履轻盈地踩上云梯,并且在空中随意地走了几步,顿时整个云雾深渊上都是亮起来的好几道云梯,像是可摘星辰的台阶。
她站在风眠洲身边,看着谷霁等人,弯眼淡淡笑道:“这是浮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