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高定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靛蓝的长大衣,衬的他长身玉立,芝兰玉树一般,张了张口,觉得莫名其妙。
今日是认亲,认亲,他穿的跟个公孔雀一样,是怕他抢走长歌?
傅怀瑾这么不自信的吗?
宋星河翻了个白眼,他就庆幸现在是新时代,若是在大盛朝,他想娶长歌,得问过他的意见,他不同意,一切白搭。
“来了。”宋星河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了一声,然后看向后下车的长歌,笑容真挚了几分,“外公让我出来接接你们。”
傅怀瑾眼眸含笑,一点也不介意宋星河的为难,今日拜访之后,他和长歌就算是异姓兄妹了,让未来的大舅哥发发脾气,他受得住。
“我们来的不算晚吧。”长歌下车,这一路过来路上的积雪未化,河里还结着厚厚的冰层,像极了当年她第一次北上盛京时所见的画面。
兜兜转转这些年,她还是来了这里。
“还没到饭点,不早不晚。”宋星河领着他们进院子。
庭院内积雪都清理的干干净净,院子里有一棵上了年纪的老槐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这时节掉光了叶子,只剩下粗粗的枝干,颇有一种苍劲风霜之感。风水上,槐树代表“禄”,用来镇宅,颇有权威。
“我母亲离异以后,随着我外公外婆一起住。”宋星河在前面引路,说话间,只见一个气质古典的中年美妇从屋内走出来,清水蓝的中式改良旗袍,外罩了一件雪白的小皮草坎肩,应该就是宋母。
宋星河喊了一声妈。
宋母悄悄地打量着长歌,见她五官精致大气,目光清亮,乌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过来,反而给宋母看的不好意思,别开了视线。
“可是星河接到人了?”里屋传来徐老干练沉稳的声音。
“外公,长歌和傅怀瑾来了。”
长歌本欲与宋母打了招呼再进去,结果对方只冲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就转身进了里屋。
长歌看了一眼宋星河,明白为何徐宋两家能闹的这么难看,为何他母亲长得这么美貌,离异多年却一直随着父母住,宋星河的母亲性格比安然还要怯弱,如同一株美丽的菟丝花。
或许是徐老严厉,才养的女儿这般听话没有主见,后来所嫁非人,闹的满城风雨,性格必是要更怯弱了。
“我母亲性格柔弱,没有主见,离婚之后一直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所以也不擅交际,你们多多包容。”宋星河早已习以为常,母亲平时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弹琴作画,旁的一概不理,今日是特意出来看长歌的。
长歌点头,淡淡说道:“这样的人最是有福气。”
宋星河闻言微微一笑,眉眼柔和了几分。
三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