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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放在过去,做宰辅是断然没问题的。
“徐家人口简单,只要宋星河的生父不来闹事,就没什么幺蛾子,宋星河确实挺有福气,不过傅家好像也不是很差吧?”
长歌闻言失笑:“你这也要比吗?”
傅怀瑾搂住她的腰,声音低哑:“自然要比,你夸他不夸我?徐家是很好,傅家只会比徐家更有爱。”
长歌:“是是是,傅家更好,傅医生更好。”
傅怀瑾看了看四周,见四野无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心满意足道:“多谢傅夫人夸奖。”
长歌:“……”
他现在是动不动就亲她,根本就不看场合。
长歌耳尖发烫,想训斥,但是又觉得享福的是她自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
两人手拉着手回庄园。
从徐家回来之后,长歌就彻底放开了这件事情,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双方父母见面的日子安排在了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日。这日她不是主角,她只要和傅怀瑾露面,其他的都是傅家和季成泽夫妇谈,就是谈一些婚前协议以及结婚的流程,最重要的是商议结婚的日子。
长歌对结婚这件事情没什么感觉,直到腊月二十二的前一日,消失多日的陆西泽终于出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听说你和傅怀瑾明天见家长,商议结婚?”陆西泽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沙哑。
长歌:“嗯。”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我们见一面吧,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家。”
长歌还没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一贯的强势不容拒绝。
长歌握着手机,看着外面的郁郁葱葱的庭院,冬日原本要万物枯,但是傅怀瑾在北院种植了满院的茶树,到了下雪的时节,茶花盛开,反而透着早春的气息。
其实见不见都一样,她选择傅怀瑾,不全部是因为前世,本就是前世心动的人,这一世他还给了她想要的生活,他打造了一个孤独的王国,然后向她发起了邀请,她愿意入住他的王国,和他一起三餐四季,看四季分明,看人间白头。
陆西泽永远也不会懂。
半个小时之后,陆西泽孤身一人到了庄园。
长歌依旧煮好了茶,小毛球在沙发上咬着自己毛茸茸的玩具。
陆西泽带着一身冬日的清冷孤寂进屋,站在茶室门口居高临西地看着她,神情比上次所见还要冰冷一些:“长歌,真的要选择他吗?”
秋长歌微微抬眸,看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容,抬手示意他进来坐。
陆西泽进了茶室,脱下大衣,动了动有些冻僵的薄唇,等着她的回答。
长歌给他倒了一盏热茶,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傅家的根基在帝都,你能回来很不容易吧?”
陆西泽英挺的眉头深深皱起:“差点回不来。”
傅怀瑾并非是表面表现出来的温润绅士,在对他落井下石这方面,做的比谁都狠,傅怀瑾就是怕他回来抢走长歌。
长歌微微一笑:“他很记仇,你睚眦必报,你们是天生的宿敌,也曾经是最好的师兄弟。”
陆西泽表情微动,声音低哑了几分:“长歌,我不是他。”
他不是秋慕白,他不齿做秋慕白的影子,在了解那样的过去之后,他比任何人都恨秋慕白,也恨他自己。
长歌的悲剧都是秋慕白造成的,他想将自己和秋慕白完全割裂开,否则他怎么有勇气站在她面前,怎么敢对她有所要求,敢祈求她的原谅和爱?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敢出现在长歌面前,就是怕长歌将对秋慕白的情感折射在他身上,若不是,若不是她要和傅怀瑾结婚……
长歌沉默地喝茶。
“长歌,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恨秋慕白,也恨我?”陆西泽俊脸微白,不甘心地问道。
长歌摇头,抬眼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你错了,我不恨秋慕白,也不恨你,是你一直在恨你自己。陆西泽,你是你,秋慕白是秋慕白,你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要背负他的罪孽,所以是时候选择新生了。”
她声音顿了顿,清晰且无情地说道:“你早该放手了,你是他的执念,他都选择了放手,你也该过你的生活了。”
陆西泽脸色惨白,凤眼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那样痛苦地看着她,自嘲地笑道:“是你会说的话,你一直是这样无情的人,你所有的感情,只分给了你的太子哥哥和傅怀瑾,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改变。
长歌,你对傅怀瑾问心无愧,对我呢?真的就能做到一点都无愧吗?”
他攥紧拳头,声音嘶哑:“我和你那些年的时光,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他也追随了她几世,只因为他是秋慕白的执念转世,所以就活该真心换不到真心,活该被唾弃吗?活该被无视吗?
他也那样真切地爱过她。
他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她啊。
长歌沉默,手中的茶水一点点地凉透,就如同前世那些黯然失色的岁月,错过终究是错过,她不会告诉陆西泽,在她不知晓因果的时候,她也曾对冰冷俊美的郎君心动过,那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