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当时我都吓了一跳。”
是有些不简单。
傅怀瑾拿起茶几上的野生药材,打开闻了闻,每一株药材都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和医院里收购的种植中草药完全不同。
“百年份的野生药材,蕴含着地气,每一株放到拍卖行拍卖,懂货的行家能拍到七位数。”秋长歌闻着药香,淡淡说道。
傅家二嫂大吃一惊:“这么昂贵?这礼太重了一些吧?泽越是不是有事想求你们帮忙?”
这两盒药材有四株,算起来上千万?
傅家大嫂虚心求教:“野生药材真的有这么贵?还有,怎么看这药材有没有地气?”
一行人看向秋长歌,就连傅烟珠小姑娘都竖起了耳朵,觉得在小婶婶这里能见识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能学到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
长歌见她们都屏住呼吸,沉吟了数秒钟,简单解释道:“天地之间有能量,有气场,能量精纯、人烟罕至的地方,药材经过土壤上百年的孕育,会沉淀出一丝地气,有了这一丝地气,药效能比普通药材强百倍,更能强身健体,荡涤体内的污垢和毒素。
如今这样的野生药材,挖一株,少一株,在我这里,无价。”
野生药材也不完全能蕴含地气,但是泽越送的这四株药材,每一株看似不起眼,全都蕴含了一丝薄弱的地气。
秋长歌之前在深山老林里挖的那一批野山参,有几株年份最老的野山参也蕴含了一丝地气。
只是那样的地势难寻,所以这些药材在懂行的人手中其实算得上是无价之宝。
长歌手中至今还留了几株野山参,以备不时之需。
傅家人倒吸一口气。这说法闻所未闻呐。
傅家老太太也大开眼界,纳闷道:“那这个泽教授也是一位妙人,送了这样昂贵不为人知的药材,竟然提都没提一句,只让你炖汤泡水喝,若是你不识货,岂不是当做寻常药材压箱底了?”
傅怀瑾眼眸陡然幽深起来,将药材放回去,淡淡说道:“他知道长歌识货。”
这才是最可怕最值得耐人寻味的地方。这位泽教授,似乎对他已经形成威胁了。
一个移民二十多年,一回来就送这样小众冷门且昂贵见面礼的帝大教授,傅家人一时也拿捏不准泽越的目的。
以泽越在国外的漂亮履历,就算回国发展也能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一定要攀附傅家,他和秦拓是发小,和秦家结交似乎更合适。
傅家老太太:“怀瑾,既然人家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妥当处理吧。”
傅怀瑾点头,看了一眼一直没发表意见的长歌,未必是冲着他来的,应该是冲着长歌来的。
“奶奶,徐爷爷和宋星河来了。”
说话间,傅和玉在庭院内殷勤地喊道。
众人吃惊,只见宋星河扶着徐家老爷子从外面进来,老爷子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地笑道:“老嫂子最近身体可好?”
傅家老太太连忙起身,热情地笑道:“一切都好,除了风湿的老毛病。您老怎么会此?之前怀瑾和长歌去拜访,还多亏您关照。”
众人慌忙起身让座、泡茶。徐家老爷子早就退了,平日里就种种花、写写字、下下棋,已经很久没出来社交了,没有想到竟然破天荒地来秋长歌家。
算起来,傅家和徐家老一辈剩下的人,也多年未曾来往了。没有想到到了小辈这一代,竟然又恢复了来往。
徐老哈哈笑道:“我来外孙这边过年,过来串串门子。还是年轻人会享受生活,这一带的山水环境比城区好不知道多少倍,今年就图个新鲜,换个地方过除夕。”
徐老自然是冲着秋长歌来的,他人老心不瞎,从外孙那得知秋长歌眼睛失明,又得知了庚子年的事情,知道傅家去儿媳妇家过年是迁就照顾秋长歌,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内情就在胡说八道,老人家这还坐得住?
徐老当机立断,今年去外孙家过年,反正徐家人口简单,离异的女婿就权当他已经死了,一家四口简单收拾了一下,搬了一车的年货就到了湖景别墅。
傅家人对视一眼,这哪里是串门子,这是来给秋长歌撑腰,平息外面舆论,来给傅家脸面的。
老太太笑道:“是这个理。”
傅家人心里欢喜,热情地招呼祖孙俩。
下午四点多,傅怀瑾出去将季成泽夫妇一起接了过来,来的路上提前打了预防针,跟未来的老丈人说了长歌眼睛视力模糊,旁的没有多说。
季承泽还算稳得住,他反正看清楚了,女儿女婿能力强他一百倍,他瞎操心都没用,不添乱就行。
到了庄园,季成泽见亲家全家过来过年,徐家老爷子竟然也在,震惊之余又十分欢喜。
他见长歌神情淡定,视力模糊但是影响不大,还以为只是小毛病,想问又不敢问,只木讷地问了几句,掩过不提,专心过年。
秋长歌本以为这是一个极度冷清的除夕夜,没有想到竟然比往年任何时候都热闹。
不出半个小时,徐老到外孙家过年,顺便去秋长歌家串门的消息传遍了豪门圈。先前嘲笑傅家的那一拨人集体闭麦,蛐蛐傅家就算了,要是再蛐蛐徐家,那就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