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暗光。
“有过,不过对方已经有了生死相许的郎君,我便祝福了他们,后来……”
后来呢,后来他沉迷剑术,走了一条极致孤独的路,所以从来不曾回头看看身边的人,直到她死的时候,都不曾明白她的心意,也没有给过任何的回应。
这何尝不是一种亏欠。
“那你还是挺绅士的,没有去强取豪夺。”
泽越听着她的用词,微微一笑:“强取豪夺对于强者来说,无用。有些人像是九天之月,谁又能上九天揽月?”
衡音皱着鼻子说道:“那还是泽教授性格善良的缘故,愿意成人之美。不过你这样的,容易吃亏,小说里永远只能当男二,混不到男主。
像陆总那样的,妥妥的霸总,傅哥看着温润如玉,骨子里对长歌姐占有欲可强了,最会扮猪吃老虎,也能当男主……”
衡音头头是道地评论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强势的男人,都无法抱得美人归。
泽越唇角微微上扬,她是小说看多了吧!不过她如今这样天真烂漫,和前世未出嫁时一模一样,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泽越心情陡然一沉,将思绪拉回来。
“叫花鸡要好了,山上的香料不多,我走的时候只带了一些花椒和胡椒粉,味道可能有些寡淡。”
衡音见他从火堆里扒拉出包裹的完完整整的叫花鸡,兴奋地搓着小手说道:“带盐了吗?”
泽越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罐海盐。
衡音兴奋地欢呼一声:“泽教授,你简直是我的神!”
什么人会随身携带盐巴啊?
泽越笑而不语,他只是以防万一才带了调料品,这算是剑客的本能吧,四海漂泊,喜欢将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泽越打开荷叶,一股清香弥漫在废弃的寺庙里。
衡音:“泽教授,我们在寺庙里吃叫花鸡,佛祖会不会不高兴呀?虽然这里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但是到底是寺庙耶。”
泽越:“不会,佛渡世人。”
泽越将撕下来的鸡腿递给她。
衡音兴奋地接过来,小口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耶。”
“嗯。”泽越细细地将叫花鸡撕开,用荷叶包着,递给她,见衡音吃的眼睛弯弯的,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泽教授,你也吃呀,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吧。”
衡音内心嘤嘤嘤,泽越现在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超越宋哥的存在,泽越简直是十八般武艺全能,样样都会,外表看着那么冷,那么不容易接近的人,没有想到私底下这么温柔。
武侠小说里,泽教授这样的就是那种冷若冰霜,实则拥有一颗金子般内心的侠客吧!
泽越吃了几口,补充了一些体能就不再吃,余下的都留给了衡音。
等吃完饭,湿透的衣服烤的又干又暖和,破旧的寺庙也遮挡住了外面的暴风雨,衡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也不知道我爸妈和长歌姐会不会为我着急。
好希望明天一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
“累了就睡,我守在旁边。”
衡音点头,累的往睡袋内胆上一躺,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泽越看着她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脏兮兮的还有着泥巴,顿时微微一笑,从背包里找出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沾湿,一点点地擦拭着她的小脸和手脚。
旁边的大妈见他这样细致地照顾,八卦地说道:“小伙子,你们俩是在处对象吧?这小姑娘人好,你人也不错。”
泽越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缩回手,许久用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是,她是我妹妹。”
“小伙子,骗骗大妈我就算了,别骗了自己。”
大妈吃完瓜,心满意足地翻身去睡觉了。
荒废破旧的寺庙里,佛像无悲无喜地俯视众生,村民们窝在破旧发霉的棉被上囫囵地对付一夜。
泽越拽下架子上烤干的外套,盖在衡音身上,许久低声说道:“睡吧,衡音。”
人生来无记忆,不记得前尘往事,是诸神的仁慈。他希望她永远只做快乐无忧的衡音,不做前世的小草。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泽越拿过衡音的卫星电话,走到寺庙门口,看着外面的暴雨声,接听。
“衡音?”电话那头,传来秋长歌清冷的声音。
“秋老师,我是泽越。衡音平安无事。”
电话那头,秋长歌刚落地,看着外面乌云压境,暴雨连连的城市,顿了顿,清冷开口:“泽教授,你脱离队伍了。”
方震给她打了电话,说了泽越的事情,秋长歌也从各方信息中了解泽越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就是谢景焕。
事到如今,秋长歌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因为她的缘故,跟她羁绊极深的故人一一意识觉醒,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长歌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如果泽越真的就是谢景焕,那么第一世的记忆,唯有他们两人知晓。
泽越声音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