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城,梁大虎敲开了苏玉宁的房门。
“苏姑娘,他们那边回信了。”
梁大虎的手里拿着一封信,高兴的对苏玉宁道。
他们已经在鱼城足足的等待了七天了。
可是发出的联络信号宛如石沉大海一般,这让苏玉宁都等得不耐烦了。
如今听闻私盐贩子有了消息,苏玉宁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接过了信件,一把将其拆开。
信件里边只有一个小纸条,写着明天早晨在界山见面。
“界山?”
苏玉宁当即走到了八仙桌前,在舆图上找到了界山的位置。
“这里距离界山距离可不近,得有一天的路程。”
苏玉宁开口道:“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赶过去。”
“是!”
梁大虎不敢耽搁,当即转身去招呼他们的人准备出发。
这一次苏玉宁到这边来是负责打通私盐的渠道的。
如今联系上了对方,她的心里是很高兴的。
要是能够将私盐的生意做起来的话,她也就能够在东南义军中占据一席之地。
苏家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如今和苏家已经决裂了。
可她是一介女流之辈,要想在这乱糟糟的世道活下去,不沦为男人的玩物,她就得让自己有价值。
她先前掌握着私盐的秘密,所以张云川留着她,护着她。
现在她要靠着私盐生意,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实力。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苏玉宁他们连夜的赶赴鱼城那边的界山。
界山仅仅是沿海的一个小山而已,有一个名为界山的集镇。
翌日,天亮的时候,苏玉宁他们抵达了界山集镇外。
“留两个弟兄在外边,不进去。”
苏玉宁对梁大虎道:“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儿的话,让他们直接回卧牛山,让大帅给我们报仇。”
“苏姑娘,不用这么谨慎吧?”
梁大虎挠挠头说:“我们是来做生意的,我觉得他们没必要对我们动手。”
“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小心没大错。”
苏玉宁看了一眼梁大虎说:“执行吧。”
“是。”
苏玉宁虽然在东南义军中没有担任任何的职务。
可是她颇有主见,做事也相当的缜密。
梁大虎在东南义军已经身居高位了,可在苏玉宁的面前,他反而觉得自己成为了小跟班。
可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儿苏玉宁比他考虑的周到。
梁大虎唤来了两名信得过的弟兄,让他们就躲藏在界山镇外,不要进去。
在一切安排妥当后,苏玉宁他们这才以商人的装束,进入了界山。
界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集镇。
苏玉宁粗略的估算,这个集镇至少有几百户人家。
沿街的店铺众多,各种见都没见过的渔获就摆放在临街的屋檐下,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姑娘,要买鱼吗?”
苏玉宁他们进入界山镇不久,就有渔民凑到了跟前。
“早晨刚从海里捕捞的鱼,活蹦乱跳的呢。”
“......”
面对这些卖鱼的渔民,苏玉宁他们婉言拒绝了。
他们在一家小吃店停下了脚步,每人要了一大碗馄饨。
热气腾腾的馄饨汤内放着小虾米和切碎的海带,馄饨也皮薄馅多,一大碗馄饨下肚,吃得梁大虎意犹未尽。
“掌柜的,再来两碗!”
“好勒!”
掌柜的闻言,脸上都乐开了花。
当苏玉宁他们在路边吃馄饨的时候,在街对面的一处阁楼里,一名年轻人正盯着苏玉宁他们观察。
他看到老马的身边竟然还有二十余人,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马身边的人是什么底细,搞清楚了吗?”
年轻人是私盐贩子秦家的大公子秦烈,专门负责与各处私盐贩子接触的。
这一次老马主动的联系他们,说要进货。
他也感觉到颇为奇怪。
毕竟按照彼此的约定,他们半年才联系一次的。
“我们查了,他们都是跟着老马一起到了咱们海州。”一名手下开口说:“不是咱们海州本地的人。”
“有可能是老马带来的随从。”
“随从中怎么还有女人?”
“可能是老马的相好的。”
“行吧。”
秦烈又观察了一阵在临街吃馄饨的苏玉宁他们后,这才对手下人吩咐道:“带他们去庄园。”
“是。”
那手下点了点头,旋即噔噔的下了阁楼。
苏玉宁他们进入了界山镇后,没有找客栈住下,故意在街边吃馄饨,就是想等对方联系他们。
不多时,就有一个渔民打扮的汉子走到了老马跟前。
“老马,跟我走。”
那渔民走到老马的桌前,撂下了一句话后,旋即抬腿就走。
老马一怔,旋即认出了这人是以往和自己交接的人。
他将目光投向了苏玉宁,苏玉宁点了点头。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