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到处都是震天的喊杀声,叛军宛如潮水般的涌向了聚拢的巡防军。
镇守使大熊亲眼看到几个受伤落单的巡防军被围住了,叛军疯狂地用锋利的刀刃朝着他们身上猛砍。
在飞溅的血液中,这几名受伤落单的巡防军弟兄转瞬间被砍成了血葫芦,倒在了泥水里。
“我日你姥姥!”
战场上残酷的一幕让大熊等人都是双目通红。
他们在奋力地和冲上来的叛军厮杀,可是砍翻一人,马上就有三五个人满脸狰狞地扑上来。
“顶住,顶住!”
刘黑子身上穿着一副锁子甲,这是张云川送他的见面礼。
长刀不断地落在他的身上,仅仅是留下了一道道白痕而已。
他的这一套护甲抵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他挥刀横斩,叛军的脖颈鲜血狂飙,滋啦的鲜血喷了他满身。
“死吧!”
他一把薅住了一名叛军的头发,长刀对着叛军的肚子连捅了五六刀,叛军的五脏六腑都被绞烂了。
“铿!”
有叛军一刀砍在刘黑子的后背上,被他的锁子甲挡住了。
刘黑子踉跄着先前一个趔趄,他转身一刀,削掉了那叛军持刀的胳膊,满脸的疯狂色。
大熊他们的兵马太少了,面对源源不断围攻上来的叛军,他们的人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凡是落单的弟兄,马上就会被砍得血肉模糊,惨死当场。
“向那边的土坡那边走!”
“盾牌顶在前边!”
“长矛给我捅!”
“背靠背,不要落单!”
“......”
面对疯狂涌上来的叛军,大熊喘着粗气,试图稳住阵脚。
他手底下的这些巡防军弟兄也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单靠着个人的力量,马上就会被疯狂的叛军淹没。
他们没有丝毫的迟疑,都是背靠背,奋力地抵挡着叛军的疯狂冲击。
在战场的外围,叛军的副将袁斌望着陷入重围的巡防军,他的神情疯狂!
“他娘的,我让你们滋扰,老子将你们全部干碎在这里!”
副将袁斌在大声地下令:“传我军令,给我全部压上去,必须将他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死这里!”
大熊他们不断的袭扰,已经彻底地激怒了副将袁斌,他欲要将这一股巡防军除之而后快。
当叛军在疯狂地围攻大熊他们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巡防军的大旗。
在巡防军那迎风飘扬的大旗下,徐敬率领的两百多名骑兵出现在了叛军的视野中。
“巡防军骑兵!”
“巡防军骑兵援军来啦!”
叛军在外围的警戒士兵在扯着嗓子大喊,可徐敬率领的骑兵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在迅速地逼近。
副将袁斌转头望着那两百余名出现在战场上的骑兵,他的瞳孔微缩,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两百余骑兵对于他们万余人的部队而言,只要应对得当,威胁并不大。
可他担心的是在骑兵的身后,是不是还有别的巡防军?
可是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你带人去挡一下!”
副将袁斌在沉吟后,命令一名校尉率领一支叛军脱离战场,去阻挡出现在战场上的巡防军骑兵。
“是!”
叛军校尉将自己的人从围攻大熊所部巡防军的战场上撤下来,仓促的整队。
弓兵们列队,张弓搭箭,准备阻击。
“绕过去!”
徐敬已经看到了深陷重围的大熊所部,他并没有和这些列阵的叛军正面硬碰硬。
他们虽然缴获了不少马匹,可是骑兵的训练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时间的操练和实战。
除去斥候兵,他麾下现在满打满算带过来的才两百骑兵,面对上万叛军,一旦被陷进去,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所以徐敬他们直接策马绕过了正面阻击他们的叛军,从另一个方向接近战场。
他们策马疾驰,耳旁是呼呼地风声。
叛军看骑兵压根就不和他们打,而是直接绕圈绕过了他们,这让顿时变得被动了。
骑兵的速度快,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就绕到了另一个方向。
“杀啊!”
徐敬他们直接朝着战场杀去。
那些正在围攻大熊他们的叛军此刻身后有骑兵杀过来,他们不得不转身迎战,这让大熊他们的压力骤减。
“噗噗!”
“噗噗!”
徐敬率领的骑兵们几乎是贴着战场的边缘在游走。
骑兵们在马背上张弓搭箭,一支支呼啸的箭矢飞向了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的叛军。
强劲的箭矢噗噗地不断穿透那些没有着甲衣的叛军身躯,叛军接二连三的倒下。
面对呼啸而来的羽箭,叛军们不得不举着盾牌抵挡,以避免自己成为那个倒霉蛋。
“弟兄们,顶住!”
“我们的援军来啦!”
大熊此刻浑身甲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他的胳膊酸痛不已。
可徐敬的两百余骑兵抵达战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