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骑军都督府内,熟睡中的都督刘渊在睡梦中被叫醒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人在等着他了。
“怎么回事?!”
刘渊踏入了客厅,目光扫了一眼这几人,皱了皱眉头。
“都督大人,我是......”
“都督大人,我们发现城外兵营起火了!”
“......”
这几个人齐声开口,欲要禀报自己的事儿。
“一个个说!”
刘渊指着站在左手边的人问:“你先说!”
“是!”
这位刘家安插在外面的眼线当即抱拳道:“都督大人,我们发现盘踞在灵乡一带的大股的贼军正朝着建安城而来,大约有三四千人!”
“什么时候的事儿?”
刘渊闻言,睡意顿时消散无踪。
这盘踞在灵乡一带的东南义军他是很忌惮的,这股兵马从宁阳府那边过来的,很能打。
当初袭击祝家庄粮库的事儿就是他们干的。
要不是他们左骑军现在实力大损的话,他已经派兵去征讨这一股贼军的。
可现在大股贼军竟然朝着他们建安城来了,这就让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昨天晚上的事儿。”眼线回答。
“什么?!”
刘渊瞪着那眼线道:“昨天晚上发现的事儿,为何今天晚上才来报??”
眼线委屈的回答说:“我们发现贼军的异常动向后,马上就准备来向都督大人您禀报的。”
“可是在城外被巡防军拦住了。”
“巡防军怀疑小的是贼军的探子,将小的抓去审问了一天,刚才才将小的给放了。”
刘渊一听,气得破口大骂:“你没说你是我的人吗!”
“我说了,人家巡防军不信呐。”
“混账!”
刘渊骂道:“这巡防军太可恶了!”
“都督大人,我也被巡防军抓去盘问了半天,不然的话,我早就进城了。”
“对,他们怀疑小的也是贼军的探子,我身上的五两银子都被他们搜走了......”
另外的几个人都纷纷的向都督刘渊告状,他们都是被巡防军扣押盘问过的。
这几个眼线和探子在巡防军那边被扣押了这么久,导致贼军朝着建安城而来的消息现在才送过来,这让刘渊的心态有些炸裂。
“立即派人出城,打探贼军的动向!”
“城内所有兵马都给我叫醒,防止贼军袭击!”
情报来得太晚了,让刘渊意识到局势有失控的风险,所以当即就要派人去打探贼军的动向。
正当刘渊在布置任务的时候,在一旁没有轮到说话的那名左骑军军士开口了。
“都督大人,贼军恐怕已经到了城外。”
刘渊转头望着这名军士问:“你发现贼军了?”
左骑军军士回答说:“我们刚才看到城外兵营起火了,隐约还有喊杀声传过来,我怀疑贼军在攻打城外的兵营,所以校尉大人让我来向都督大人禀报......”
刘渊一怔,旋即面色一沉。
城外的兵营自从他们去临川打仗后,就一直空置的,仅仅只有百余名留守的左骑军军士。
当然,除此之外,兵营内还储存着一定的兵器和物资,以供日常的消耗。
前几天他这才将刀疤等人安置在兵营内,以躲避风头。
这一股贼军怕是不知道里面藏的有那么多人,还以为是空置的,想要袭击兵营,夺取粮食和兵器吧?
刘渊的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他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机会!
贼军恐怕不知道里面有大量的人马,他们贸然的袭击兵营,一时半会怕是攻不下来。
只要自己率兵围上去,说不定能够将这一股贼军给吃了!
想到这里后,刘渊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快,传我军令,城内的兵马全部集结,出城剿贼!”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刘渊在意识到这是一个剿灭贼军的绝好机会后,当机立断,命令城内的兵马集结出动。
刘渊一声令下,驻扎在城内的左骑军当即集结。
只是这三千左骑军虽然装备精良,可是常年没有打仗,许多军士甚至没有住在兵营内,而是晚上偷偷地溜出兵营,住在城内自己家中。
现在仓促集结,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刘渊这才勉强地集结了差不多两千人,其他的压根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城内的兵营内,身穿甲胄的刘渊站在点将台上,望着陆陆续续从各处归来的军士,面色阴沉。
临川一战惨败后,他已经意识到左骑军军纪松弛,疏于操练的问题了。
回到陈州后,他已经召集校尉以上军官对他们进行了痛斥,并且要求他们着手整顿内部问题。
可现在军中还是这般松松垮垮的模样,这让刘渊很生气!
“曹副将,人还要多长时间能到齐?!”
刘渊转头询问站在一旁的副将曹荣。
虽然现在天气冷了,可副将曹荣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