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正在埋锅造饭,一名斥候骑兵从远处飞驰而来。
“副将大人!”
斥候骑兵滚鞍落马后,直奔到张云川跟前。
“江北大营北门附近内有动静!”
“好像有大批的兵马在集结!”
巡防军斥候一直关注着江北大营的一举一动,在发现了异常后,马上来报。
张云川腾地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江北大营。
“大熊!“
“在!”
张云川沉声道:“你立即带骁骑营的弟兄去北门,我怀疑江毅想跑!”
“是!”
大熊没有丝毫的犹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的马匹。
骁骑营校尉是徐敬,只是他现在留在北安城。
张云川则是临时将骁骑营这一支足足有一千两百人的骑兵部队交给了大熊统领。
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大熊率领的骁骑营一千余骑兵风驰电掣般地绕向了江北大营北门。
“杀啊!”
当大熊他们赶到的时候,江北大营北门已经打开了。
黑压压的左骑军军士挥舞着兵刃,宛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负责堵北门的是前锋营三千弟兄和新兵营的三千弟兄。
他们在紧张的列阵,一支支锋利的长矛斜指着天际,寒光闪闪。
“压上去!”
大熊看左骑军当真是要从北门出逃,他双腿猛踢马腹,当即率领骁骑营的骑兵压了上去。
一千余骑兵拉开了阵势往前压,宛如一堵墙一般,在黑下来的天色中,给人以强大的压迫力。
“骑兵,有骑兵冲过来了!”
左骑军的军士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远处卷起的大片火把,他们的神情有些慌乱。
他们是步军,面对骑兵有着天然的劣势。
一旦在平坦的地方遭遇骑兵,他们要是无法结阵抵御的话,就会成为被屠戮的对象。
“骑兵杀过来了!”
“快往后撤!”
左骑军养尊处优多年,虽然战阵厮杀不行,可见识还是有的。
他们自知一旦和骑兵碰上,他们马上就会被撕扯的粉碎。
心里发虚的左骑军军士们不敢往前冲,许多人调头往回跑。
江北大营的军寨坚固,只要退回军寨,他们的人身安危就能得到保障。
前边的左骑军军士往回跑,后边的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冲,一时间江北大营北门附近一片混乱。
“别乱,别乱!”
“谁敢往后跑,杀无赦!”
左骑军的校尉骑在马背上大声地呼喊着,试图控制混乱的队伍,稳定局面。
可他们平日里疏于操练,现在黑咕隆咚的一片混乱,校尉的呼喊声很快就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军士们的呼喊声给淹没了。
左骑军军士们下意识的朝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跑。
纵使有人听到了军官们的呼喊和命令,他们也置之不理。
骑兵们策马冲锋,宛如千军万马一般,以排山倒海的姿态碾压过去,让人心惊胆战。
左骑军的军士们争先恐后的往后跑,两千人的先头部队乱成一团糟。
军士们在互相推搡咒骂着,军官们眼看着控制不住队伍,也跟着调头往兵营内跑。
可江北大营的兵营辕门就那么大,方才冲出的两千多军士欲要短时间内逃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不少左骑军军士在惊慌逃窜中被挤得掉进了辕门道路两侧布设的陷阱壕沟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威风凛凛的骁骑营骑兵转瞬即至,大约千余人的左骑军军士没有逃回兵营,很快就被切割包围在了兵营外。
面对周围那些顶盔披甲浑身透着杀气的骑兵。
左骑军军士们背靠背,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投降免死!”
“反抗的杀无赦!”
“将手里的刀子扔了!”
“快!”
面对寒光闪闪的刀子和骁骑营军士的强弓劲弩。
陷入包围的千余名左骑军军士在强大的压力下,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压力扔掉了手里的刀子。
“我降了。”
“我降了。”
“别放箭。”
“......”
只听得刀刃落地的声音不断响起,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这帮左骑军军士甚至没有一战的勇气。
他们扔掉了手里的兵刃,直接投降了。
“双手抱头,全部去那边的空地蹲着!”
在马背上的校尉大熊望着这一群软弱的左骑军军士,面露鄙夷色。
这些左骑军军士在兵营待的太久了,他们又属于操练和管教,都成为了老兵油子。
面对巡防军这等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些左骑军军士虽然装备精良,却不敢拎着刀子厮杀。
他们有家有业的,他们怕死。
骁骑营仅仅一个冲锋就逼降了千余名没有逃回兵营的左骑军军士,这沉重的打击了兵营内左骑军的士气。
那些逃回兵营的左骑军军士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