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江永阳不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永安府城。
占领复州的一个府城,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莫大的荣誉,将会极大的提升他这位接班人的影响力和威望。
他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展现自己有开疆拓土的野心和能力,以试图聚拢更多的追随者。
他命令镇南军和右骑军轮番地攻击永安府城,试图在对方援军赶到前,拿下永安府城。
只要他们东南节度府的大旗插在了城头,那纵使对方的援军来了也只能望城兴叹。
长史黎寒秋赶赴前线是来督战的。
眼看着大公子嘴上说准备撤军,可实际上却调集大军继续猛攻永安府城。
大公子口是心非,这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将他气的不轻。
当他准备再要去劝说的时候,守卫在军帐外的军士却以战场上兵凶战危为由,不让他去战场。
黎寒秋虽然发了一通脾气,可面对全副武装的军士,他只能待在军帐内生闷气而束手无策。
大公子江永阳亲自督战,试图在天黑前打下永安府城。
可事实上世事的变化,往往不为人所预料。
午饭刚过不久,突然永安城北门的方向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大公子江永阳抬头朝着北门的方向望去,距离太远,又有建筑物的阻隔,所以他什么都没看到。
“去,看看北门外怎么回事!”
江永阳眉头蹙起,转头命令麾下的一名亲卫去查探情况。
“是!”
亲卫策马朝着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仅仅片刻后,那亲卫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大公子!”
“不好了!”
“城内的复州骑兵又杀过来了!”
江永阳听到城内的复州骑兵又冲杀出来,他拳头捏得吱嘎响。
这复州骑兵就像是鲠在他喉咙的一根刺,让他难受无比。
当日在永安府城下惨败,就是这一支复州骑兵的突然冲杀而出,他们立足未稳,才导致一败涂地。
他们攻击永安府城的这些天,复州骑兵时不时地杀过来袭扰,让他们很被动。
可是复州骑兵自从那日出战后就让他一直很戒备,毕竟他们来去如飞,行踪也飘忽不定。
东南节度府唯一能够与之纠缠对阵的只有他们那一支被打残的骑兵部队。
“传令周松亭!”
“让他率部迎击复州骑兵!”
“不要让他们影响我们攻城!”
现在正是攻城的紧要关头,复州骑兵再次的出现,让江永阳的心情很不好。
他急令麾下的骑兵部队出击,以避免复州骑兵的迫近威胁。
只见令旗挥舞,传令兵疾驰。
一直在待命的数百名幸存的东南节度府骑兵部队,在参将周松亭的率领下,宛如一股旋风一般冲出了军阵。
他们迎上了从北门方向杀过来的复州骑兵,双方很快在战场的边缘抵达混战厮杀在一起。
只见战场上战马嘶鸣驰骋,卷起了大股的烟尘。
在咻咻的羽箭的攒射下,不断有骑兵坠落马下。
两支骑兵短兵相接,雪亮的马刀泛着幽幽寒光,在战马交错间,掀起了一片血雨。
“撤,撤!”
复州骑兵人数众多,很多都是宁王爷从北方花费大价钱挖来的人,战力彪悍。
东南节度府的参将周松亭率部与对方仅仅鏖战了片刻就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周松亭这个饭桶!”
眼看着周松亭等骑兵狼狈不堪地退了下来,复州骑兵则是大呼小叫地猛扑过来,气的大公子江永阳破口大骂。
“传令,侧翼的两营挡一挡复州骑兵!”
他们的骑兵不是复州骑兵的对手,面对扑过来的复州骑兵,江永阳不得不临时的调兵遣将,调整阵型。
布置在侧翼警戒的两营兵马旋即调转方向,迎着复州骑兵的方向列阵。
“咻咻咻!”
“咻咻咻!”
面对气势汹汹扑杀上来的复州骑兵,有准备的东南节度府军队弓弩齐发。
在密密麻麻的羽箭中,冲在前边的复州骑兵人仰马翻,顿时倒下了一片。
复州骑兵也张弓搭箭,一名名列阵的东南节度府军队中箭倒下。
复州骑兵并没有冲阵,他们避开了这两营的东南节度府军队,绕了一个巨大的圈。
“列阵,列阵!”
“准备迎战!”
复州骑兵的速度快,他们绕过了正面阻击的东南节度府军队后,斜刺里杀向了江永阳他们的后方。
在他们的后方是刚从战场上撤下来休整的右骑军部队。
右骑军打了一上午,人困马乏,正在吃饭补充体力。
面对宛如旋风一般席卷而来的复州骑兵,他们扔掉了碗筷,不得不紧急的集结列阵。
“咻咻咻!”
复州骑兵擦着右骑军阵列的边缘掠过,羽箭宛如雨点般的抛射出去,给右骑军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和混乱。
“这帮狗日的!”
看到复州骑兵就像是遛狗一般,忽东忽西,搞得他们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