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律法,可是有人遵守吗?”
“就算是有人触犯了律法,可有人受到了惩治吗?”
“没有!”江永才气呼呼地道:“现在我们的律法已经变成了空纸废文!”
“别说衙门里的人触犯律法,那些稍有权势地位的人触犯律法,一样逍遥自在!”
“反而是有些人拿着律法去欺压百姓,动辄给百姓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我们东南节度府的衙门秩序混乱、是非不分、威严扫地,不仅仅百姓不相信我们的衙门,就连一些官吏也都对我们失望透顶!”
“不说远了,原防御使黎子君、巡察使李廷,以及最近辞官的数百名大小官吏。”
“他们的出走,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江永才说得唾沫星子横飞:“倘若是我们再不整顿秩序,树立规矩,再不重塑衙门的威严,那么不需要外敌来打我们,我们自己就会自己垮掉了!”
江永才这一次他就是要拿张大郎的大周民报作为引子,将这个话题引出来。
他担任江州知州已经几个月的时间了,觉得已经到了不整顿无以为继的地步。
他以往没有当官儿的时候,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百姓深受贪官污吏欺压盘剥之疾苦。
只是当时他们这一脉远离了权力,只能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可现在他们这一脉掌了权,他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他觉得要是再不整顿的话,他们东南节度府就真的会垮台。
可现在这些节度府的高层官员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让他很是痛心疾首。
“江知州,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支度使姜浩言开口道:“我承认我们东南节度府在执行律法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松懈。”
“可却也还没你说的那般严重,这怎么就扯到我们会自己垮掉呢......”
“呵呵!”
江永才盯着开口的姜浩言,冷笑了一声。
你不跳出来还好,你既然跳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大人,我这是危言耸听吗?”
江永才反问道:“你儿子姜克定依仗着权势强抢一名江州军都尉的女人,差一点引发军中哗变,你不知道吗?”
“他做人口生意,肆意掳掠女子,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
“要是放在张大郎那边,他早就死了十次了!”
“可是在我们东南节度府,他却因为有你这么一个好爹,所以现在还安然无恙。”
江永才此言一出,让姜浩言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诸位大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这样的事儿每天都在发生,可是衙门却是因为各种原因,视而不见!”
“倘若是我们再不整顿秩序,重塑衙门的威严,那我们就真的会有灭亡之危!”
“这东南节度府这一棵大树要是倒了,我想问诸位大人,你们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享受权势富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