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县镇守营的仓库内发现了大批富贵商行被劫掠的物资,这足以证明,镇守营参与了此事。
事情水落石出,宋腾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几乎是颜面无存。
“踏踏!”
脚步声响起,一名亲卫出现在了仓库门口。
亲卫抱拳禀报说:“长史大人,柳河镇守营都尉李贺等人已经畏罪潜逃,不在兵营内了。”
“跑了??”
“是!”
李贺等人参与了劫掠富贵商行的物资。
倘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形。
他们只需要等风头过去后,将物资再分批的拿去贩卖,就能换取大量的钱财。
毕竟这些都是紧俏的物资,他们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可这一次宋腾突然过来查仓库。
这出乎都尉李贺等人的预料。
他们意识到,这事儿捂不住了。
李贺等人不愿意束手就擒,所以直接携带着钱财跑了。
“派人给我追!”
宋腾怒气冲冲地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宋腾在下令缉捕逃走的都尉李贺等人后。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董良辰等人,神情有些尴尬。
宋腾对董良辰道:“董良辰,我御下不严,以至于出现了监守自盗的事儿,让你们见笑了。”
“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你们损失的货物,我会照价赔偿,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宋公子不必自责,这人以一上百,形形色色,出现几个蛀虫是很正常的事儿。”
“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加强对下边人的管控,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以避免影响我们两家的生意往来。”
“那是自然。”
宋腾的态度一直很好,董良辰也不好再说什么责备的话。
再者而言,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他也不便插手。
他们之所以和光州节度府一直做生意,实际上是各取所需而已。
光州节度府需要他们的粮食、布匹、盐巴、药材等紧缺的物资。
他们则是需要光州节度府的铁料、铜料以及战马等。
双方一直都是互惠互利的。
他们虽然屡次被劫掠,可人家宋大公子一直都是给予了赔偿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董良辰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也不好公然地指责宋腾这位光州节度府的长史。
宋腾在安抚了一番董良辰等人后,又派人接管了柳河镇守营后,这才带人告辞离去。
他们前线的军队正在和攻打他们光州节度府的敌人浴血厮杀呢。
后边的这些人竟然在拆台。
关键这事儿他们自己人没有发现,竟然还是人家镇南大将军府的人追查出的真相。
这让宋腾这位长史大人颜面扫地。
他在告辞了董良辰等人后,当即带人直奔平昌府而去。
在赶赴平昌府的路上,宋腾也唤来了自己的亲信,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传令给驻防在永城的罗大林部,立即调兵四千去平昌府,抓捕平昌府镇守使狄广!”
“凡是有胆敢阻拦的,全部抓起来!”
“传令下去,驻守天柱县、铜山县、会昌县的各镇守营哨官以上军将,赶赴平昌府听令,准备调防别处。”
“给平城那边的军情衙门打招呼,让他们派几名得力人手过来,对这边的军情人员进行清理审查。”
“......”
这一次的事件暴露出了许多问题。
他们光州节度府在成为大周朝廷征讨的对象后,他们节度府的威望在急剧下降。
下边的人阳奉阴违不说,军情部门更是变成了聋子和瞎子。
他现在不知道军情部门的人是否参与。
但是他们的失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宋腾觉得有必要对平昌府以及下属各县的驻防军队和军情机构进行一次大清洗,以确保他们对这一地区的掌控力度。
毕竟这一地区紧挨着张大郎所控制的地区。
他们以物易物,从张大郎所处采购的粮秣等物资需要通过这一地区运往前线。
一旦这一地区出现了问题。
那就会影响到他们前线的战事。
所以此事必须要速战速决。
要尽快解决这一地区不稳定的局面,打通送往前线的粮秣等物资通道。
宋腾为了避免消息走漏。
他们几乎是快马加鞭地朝着平昌府而去,以不给镇守使狄广等人准备的机会。
可是当宋腾抵达了平昌府城外二十里地的时候。
一支身穿着镇守营军衣的光州节度府军队已经在向柳河县方向急行军了。
平昌府镇守使狄广、平昌府军情负责人刘福两人就急行军队伍的前列。
“老刘,咱们当真要走这一步吗?”
面对要袭杀宋腾的行动,镇守使狄广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刘福扫了一眼刘福道:“不是我们非要走这一步,而是你做事留下了尾巴,现在事儿漏了,现在我们不得不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