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低沉雄浑的号角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急促的战鼓声让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踏步向前挺进的双方将士紧攥着手里的兵刃,呼吸都变成粗重了起来。
布置在中央的都是双方最精锐的兵马。
特别是在最前方的几乎都是身披铁甲的勇猛之士!
八九十步的时候,双方的弓兵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步弓。
张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
“嗖嗖嗖!”
“嗖嗖嗖!”
弓弦轻轻地一松,箭矢就腾空而起,朝着对方的阵列抛射而去。
可是在这个距离,大多数的箭矢都射程不够。
看着软绵绵落在自己甲衣上的箭矢,手里举着小圆盾的野战第三营校尉胡德刚轻轻地将箭矢拍掉了。
双方步伐不停,继续朝着对方推进。
在几十步的时候,箭矢的威力逐步增大。
前排的长枪兵不断晃动着手里的长枪,将袭来的箭矢搅落。
紧随其后那些刀盾兵则是将盾牌护住了自己紧要的部位,祈祷着老天爷保佑。
“噗噗噗!”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
野战第三营的披甲率已经达到了五成。
可面对越来越强劲的箭矢,还是不断有人闷哼着倒下。
血腥味在弥漫。
在这个时候,可没有人顾得上倒下的同袍。
凡倒下一人,马上就有人大步上前顶上,以维持队列的完整性。
“咻咻——”
队伍中响起短促的哨子声。
正在前进的野战第三营第一梯队的将士突然齐齐停下了脚步。
前三排手持长枪的长枪兵齐齐半蹲,手里的三四米长枪呈四十五度斜指天际。
“放!”
“放!”
那些刀盾兵已经将刀盾放在了地上,对着近在咫尺的敌人扣动了弩机。
强劲的弩矢呼啸而出。
这一次不再是步弓的抛射,而是弩箭的直射。
“噗噗!”
“啊!”
只见对面还在向前推进的前排兵马血花迸溅,顿时倒下了一片。
在放了两轮弩箭后,对方已经倒下了近百号人,队形变得有些散乱了。
“继续前进!”
队伍中的校尉胡德刚将弩机往自己身上一挂,抓起了小圆盾和长刀,大吼了一嗓子。
短促的哨子声又在战场上响了起来。
半蹲在地的长枪兵齐齐起身,大步向前推进。
在他们身后。
方才那些弓弩兵在步弓和弩机都背在了身上,换了随身携带的长刀和小圆盾。
张云川大肆的整编裁撤兵马,实行的都是精兵政策。
以往弓兵是弓兵,刀盾兵是刀盾兵,长枪兵是长枪兵。
可在张云川的要求下,如今弓兵不再单纯是弓兵。
弓兵除了随身携带的弓弩外,还配备了刀盾。
放完了箭,拎着刀盾那就是近战搏杀的近战步兵。
这无疑对军士的要求更高了。
刘壮麾下原本两三万人,可经过整编裁撤后,仅存一万五千兵。
其中四千更是充任干杂活儿的辅兵。
这留下的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人少了,战力并没有被削弱多少。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双方已经几乎到了鼻子对鼻子,脸贴脸的地步。
“杀啊!”
只听得前方怒吼一声。
手持长枪的步兵们齐齐地将丛抢捅向了对方。
在交战的锋线上。
密密麻麻的都是泛着寒光的长枪。
长枪和长枪碰撞,发出了金铁交名声。
“噗噗!”
不断有人被长枪捅进了身躯,而后瘫软倒地。
后边的兵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这导致前边的兵马能够腾挪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
面对对方捅杀而来的长枪,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里的长枪去拍打,而后刺向对方。
战场上变得拥挤了起来,长枪入肉的声音、闷哼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长枪兵身后的那些刀盾兵则是顺着缝隙往前挤。
“噗哧!”
有镇南军的刀盾兵冲到了大夏野战第三营长枪兵的跟前。
这长枪兵的枪杆被长刀劈断。
那拎着圆盾的镇南军军士一刀就砍在了大夏军士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死吧!”
可是这镇南军军士还没来得及挥出第二刀,他就被一名大夏军士用盾牌砸在了脑袋上。
他的脑子顿时嗡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马上就被汹涌的人潮踩踏的没爬起来。
双方的将士在前方人挤人,彼此怒骂着,将兵刃砍向对方。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任何的闪避腾挪都失去了意义。
越来越多的刀盾兵顺着缝隙涌到了前方,试图在对方的军阵上撕开一条口子。
当大夏野战第三营第一梯队的将士和敌人对撞在一起,陷入了僵持状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