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船上,十多名水师营的军士正在奋力地向南划船。
在他们的船上,一堆狼粪已经烧光了,仅剩下了袅袅余烟。
“快!”
“奋力划呀!”
已经积功升任为了队官的吴亮望着身后追上来了几条海盗船,额头渗出了冷汗。
“站住!”
“狗日的别跑!”
“放箭!”
海盗船风吹雨淋,破破烂烂。
拎着刀子的海盗在大声呵斥怒骂着,正在奋力追击吴亮他们这一艘哨船。
“嗖嗖!”
嗖嗖的箭矢从后边呼啸而来,让吴亮等军士更是心里着急。
“将锅碗瓢盆都给我扔了!”
“快,能扔的都扔了!”
看着海盗追的越来越近,吴亮下令扔掉船上一切的重物。
装满了淡水的木桶、粮食、柴火等统统地扔到了海面上。
两名军士张弓搭箭,与追上来的海盗对射了起来。
只不过在颠簸的船上,双方都没什么准头。
这虽然箭矢你来我往,可谁也没对对方造成多大的杀伤。
“给我撞上去!”
“将他们的船给我撞翻!”
看着在前方奔逃的小船,一名海盗头目下令加速冲击。
海盗船舱的底部,水手们在奋力地划着船桨,眼看着就要追上小船了。
吴亮看着越来越近的海盗船,内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色。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伍长升任为了队官。
这难不成马上就要阵亡在这海面上,尸骨无存吗?
他的内心里涌出了万分不甘心!
“弟兄们!”
“咱们是水师营的人,那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咱们不能让这帮海盗给生擒了!”
“咱们和这些狗娘养的拼了!”
眼看着实在是逃不脱海盗的围堵,吴亮抽出了长刀,准备和围上来的海盗拼命。
正当吴亮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南边响起了雄浑的号角声。
二十多艘大夏水师战船正分为三个箭头,朝着这边飞驰而来。
船上的海盗也发现了大夏水师战船,海盗头目面色狂变。
他本欲要灭掉这一艘大夏水师的探路哨船,以毁尸灭迹,避免暴露他们红树岛的位置。
可现在对方的主力上来了。
这下糟糕了!
这二十多艘都是大船,少说每一艘大船都有数百名军士。
自己的船上仅仅能乘坐几十人而已。
一旦交手,自己绝对没有胜算。
“撤,立即调头,赶紧走!”
现在对方的船队已经开过来了,再绞杀对方的一艘哨船已经没有意义。
海盗头目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哨船,急忙下令转舵撤离。
几艘海盗船急匆匆地调头逃跑。
参将刘云见状,脸上露出了兴奋色,当即命令船队加速猛追。
“他娘的,参将大人来了!”
看到己方的船队已经到了,方才陷入绝境的吴亮等人又支棱起来了。
“狗日的杂种!”
“有种别跑啊!”
“一群鼠辈!”
“爷爷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吴亮抄起了一把步弓,一边朝着调头逃跑的海盗船放箭,一边放声大喊。
听到吴亮的叫骂声,船上的海盗气的七窍生烟。
有海盗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才是鼠辈!”
“你全家都是鼠辈!”
吴亮咻地一箭射出去,回骂道:“你十八代祖宗还是鼠辈呢!”
“有种停下来和爷爷单挑!”
面对吴亮的挑衅咒骂。
海盗们虽然气得牙痒痒,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面对迅速扑上来的水师战船,还是落荒而逃。
水师战船上,刘云手扶着船舷,看着仓皇溃逃的海盗,脸上满是兴奋的潮红。
终于让自己给逮住了!
据俘虏交代,红树岛上除了少量海盗外,大多数都是一些海盗的家眷了。
只要捣毁了这个海盗的老巢,那以后他们再也别想威胁江州。
这些年东南节度府的节度使江万城采取的是防御姿态。
面对肆虐的海盗,几次征讨失败后,他遂放弃了征讨,反而是下令海禁。
他不允许渔民出海,甚至将一些沿海的村落都内迁了。
他要断绝渔民和海盗的联系,防止他们给海盗通风报信。
这一招的确是有效。
海盗没了眼线,对岸上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敢深入东南腹地了。
虽然时不时的有小股海盗登岸袭扰小渔村,劫掠财货。
可大的城镇有驻军,海盗也不敢侵扰。
在江万城的海禁政策下,总体而言,东南沿海的局势是可控的,稳定的。
可海禁政策虽然让海盗不敢深入内地,可却也让东南节度府不敢出海。
以至于让海面沦为了海盗的天下。
张云川在陈州让刘黑子编练水师,除了控制南江流域外,还有就是要逐步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