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委屈地戳了戳地,说道:“瞧你说的,我看挽卿也亲切,怎么就不能认个亲了?”。
没等陈大娘开口他就又对着宋挽卿道:“挽卿,你这会犁地的人偶是怎么做的?”
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继续道:“能给我瞅瞅不,我最喜欢能种地的玩意了儿。哎呀!对了瞅着你也是个是识货的,走走走,我给你看些好东西。”
刘大爷一拍脑袋,神秘兮兮的样子。他没有给宋挽卿拒绝的机会,撒腿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还喊道:“挽卿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宋挽卿和陈大娘对了一眼,捂着嘴笑起来。
“多大年纪了,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也不怕小辈们见了笑话。”
陈大娘嘟囔了一声,摇了摇头。
刘大爷身子骨挺硬朗,一盏茶的工夫就又出现在宋挽卿面前,还带了不少东西来。
他拉着宋挽卿走到一旁,躲开人群。
“挽卿,你看看。这都是老头子平日里自己捣鼓出来的,你就说是不是好东西!”
刘大爷说起这话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散发出惊人的光彩来。
宋挽卿接过刘大爷递过来的东西,眼前一亮。
还真是好东西!
类似于现代的种植机械,但刘大爷的这份是用木工制作的,使用起来自然是不如机械便捷,它可以在单位时间内排出种植物料的数量,在单位面积、长度等种植物料的分布均匀,甚至在田间或地块上配置的株距、行距等基本一致。
由此,在种植过程中种植物料的损伤也少了,存活率高了。
陈大娘的种子不好,估计村里的人家里的种子基本都是劣质品。
如果把空间的种子拿来偷偷换掉劣质种子,再让陈大娘和刘大爷的技术手段相结合,半年之后他们面对官府征收的粮税一定毫无压力!
“干娘,刘大爷,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宋挽卿眸光泛着微光,饶有兴致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他们。
两人认真听完,顿时欣喜若狂。
“挽卿,你说的可是真的?”
“干闺女啊,你这想法是从哪儿得来的,亏你想得出来!你当真有信心?”
宋挽卿自信回答:“自然,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眼下的小困难根本不算什么,更别提半年后的粮税了。”
“好好好。”两人欣然点头,心中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宋挽卿在他们重新投入工作后,将那些劣质的种子都换了去,才热情地加入他们技术的讨论之中。
红日西坠,霞光潋滟。
宋挽卿看着孩子们吃完饭后,便撑着一碗粥来到了程祈安的房中。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今日的粥里依旧被她加入了灵泉水,估计明日他的伤势便完好了。
这要是放到现代,少说不得缝个十几针,在病房里躺上几个月。
不得不说,这灵泉水当真是个好东西,不能让任何人得知它的存在,否则她可就危险了。
她敛眸,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瘦弱的少年,纤手抚上他的脸颊,观摩他的容颜,遗憾道:“若是正常人,何至于处处受辱,让自己落得这般田地?”
许是宋挽卿的触碰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年,他睁开了墨澈的双眸,瞳仁满是纯净的懵懂。
“娘子,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醒的沙哑,配上那张俊脸,竟有些诱人的好看。
“没,没什么。”宋挽卿连忙收回手,羽睫颤了颤,又将桌子上的粥拿来,舀了一碗递到他嘴边。
“今日你睡得沉,便没有叫你。”她说。
“嗯。”程祈安乖顺点头,就着勺子喝了一口,关切地问她:“你吃,了吗?”
“自然是吃了。”宋挽卿看着他满心的关切,不禁柔了眉眼,忽然问道:“祈安,听说你并非程家血脉,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不,记得,了。”他晃了晃脑袋,苦恼道。
程祈安捂着脑袋,眸中闪过痛色。
“好,那我不问了,你也别想了。”见状,宋挽卿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阻止了他继续回忆。
待他用完餐后困倦地睡下,宋挽卿看着他轻叹一息,又欣赏了一会程祈安俊逸的脸,心中惋惜,她总感觉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并不是单纯的,流浪的孤儿那么简单。
若是他一辈子这般,也不知时好时坏。
罢了,也许待时机到了,她现在的困惑自然会解开。
【娘亲,你盯着爹爹好久啦,你在想什么?】奶团子突然出现在床边,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眼沉睡的程祈安。
“咳。”宋挽卿心虚地轻咳一声,连忙起身要走,说道:“走神了,想事情,才不是看他。”
【噢,可是我觉得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娘亲可能会感兴趣。】奶团子笑嘻嘻道。
“什么事情?”宋挽卿止住了脚步,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噤声退出房门。
待来到前院,宋挽卿挑挑眉,示意奶团子把刚才没说完的话题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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