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捂着脸,喊道:“寨主,我没有背叛寨主,请寨主明察!”
寨主哼了一声,挥挥手让人将他拖了下去,淡声道:“处置了。”
寨子里的人把人拖走,大顺的求饶声不断。
宋挽卿清眸微眯,这寨主的举措,可不像是个管不住寨子里的人胡来的。她朱唇轻启:“听闻寨主原是朝廷名将,不知为何成了这山寨的主?”
“不过是个姿色不错的村妇,也配打听我的来历。”寨主目光凶狠,嗤声道:“怎么?带着这群人上来是来投靠我?”
宋挽卿勾唇一笑,手里把玩着匕首,清晨的阳光照射刀面,泛着碎光。
她步履轻盈,左手搭上寨主的肩,清眸微抬,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慵懒道:“投靠?”
匕首转动,疾风拂过,匕首捅进了他的后背,嗓音如寒冰般渗人,低声道:“不,投靠哪有干掉你上位来得轻松。”
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寨主暴怒,抓住宋挽卿的胳膊就要往地上砸,他厉声道:“既然给你机会不珍惜,那就不必留你了。”
宋挽卿眸中闪过讽意,收敛了笑容,身形弹地而起,一脚狠踏他的肩膀,竟直接将他重重地压了下去,一刀划过,寨主的身上再次添伤。
“你他娘的!”寨主眼冒火光,大骂道。
“哎~别急呀,不是谁嗓门大就能赢的。”宋挽卿轻笑,手上的攻势却越来越猛。
“一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都给上!把他们全弄死!”寨主勃然大怒。
寨子里的土匪一听,慌张地拿起大刀就砍向宋挽卿身后的村民们。
村民们也毫不示弱,拎起大刀就不要命一般地往前看,似乎要将心里的仇恨全部宣发。
宋挽卿跟寨主打斗期间还不忘放出种田娃娃参与战斗,一时之间土匪处于劣势。
有人见种田娃娃力气惊人,无法近身,瞧见宋挽卿背后无人,便起了心思,冲向她扬起了大刀,喊道:“寨主,我来帮你!”
“唔!”还没近身,那人便被一刀穿胸,他嘴边鲜血涌出,回头看去,便瞧见一男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眉宇间染着愠怒。
“伤她,死。”程祈安拔刀,鲜血喷涌飞溅,染上他的脸颊,滚珠般滑落衣衫。
那人头一歪,猝。
两人对峙已久,宋挽卿冷眸一凝,讽声道:“黄泉路远,你该上路了!”
刀刃反射白光,一条细细的血线出现在寨主的脖子上,他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捂着流血的脖子往后倒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啊...”
“拜拜~”宋挽卿抬腿狠狠一踹,纤细白皙的手悠然一晃。
看着寨主的尸首,宋挽卿敛眸轻叹:“我的心宛若杀了四十年的鱼一样冰冷。”
她眼神坚毅,目光沉沉。
如果她的身份和处境注定要她走上这条路,那么早日强大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寨主一败,无数山匪皆降。
“求姑娘放过我们,我们甘愿为姑娘做牛做马赎罪!”
“我也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一直备受寨主的压迫,今日姑娘除了这祸害,当真是救了我们,对我们有大恩啊!”
“只要姑娘不杀我们,我们都听姑娘的!”
宋挽卿扫了他们一眼,淡声道:“被你们关押的人在哪?”
“我知道,我知道!我带姑娘去。”那山匪点头哈腰,谄媚道。
“带路吧。”宋挽卿颔首。
这次没人再敢搞什么小动作,被困的人很快便被全数放出。
他们泪眼纵横,跪地道谢。
“姑娘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我们早已无家,若姑娘不嫌弃,便留下我们为姑娘劳作。”
“是啊,被关得太久了,听闻外面又起了战乱,就算我们出去,恐怕也会死的。”有人眼里满是绝望,掩泪哭泣。
宋挽卿黛眉微蹙,环视众人,朱唇轻启:“若要留下,也可。”
程祈安看向她,眸子里闪过疑惑,说道:“娘子,要留在,这个,寨子里?”
“嗯。”宋挽卿眼眸灵动,朝他眨了眨眼睛,分析道:“我方才想了想,如今天战乱四起,我们就算现在迁村,一路上不知道会遇上多少祸事。”
又道:“与其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村子也毁了,不如就留在这山寨里生活一段时间,也比到时流离失所强,你觉得呢?”
程祈安眼神清澈,见宋挽卿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欣然同意,“好,我与,娘子,一起!”
周围众人自然也听到了宋挽卿的话,他们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似乎也是对目前的情况犯了难,多数人觉得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就算迁村,风险也是很大的。
路上所能带的粮食也不多,还容易遭到其他人抢劫。他们村今年丰收,就算给了官府五千斤的粮,却也比往年剩了不少粮,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只是寨子里的粮不知道有多少,又能撑多久,这场战乱又会持续多久,但不管怎么样,宋娘子武艺高超,粮食增产的办法也是她提出来的,要是能跟着她,以后的日子不至于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