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的嘴实在是硬的很,即便是董右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依旧是无动于衷,一副非要问明白他们是何人的样子。
董左见这人实在是不上道,便同李群说道:“主公,这厮的嘴实在是硬。”
“要不还是动动手吧!”
“我这手都痒了。”
董左这话一出,张彻的眸底闪过警惕,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些大人物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群没有说话,他的眸光看向张彻,见张彻的目光看向地面,脸上写着紧张二字,他便开口道:“你说要不要动手呢?”
李群将这个选择抛给了张彻,张彻听到李群的话,他的眉梢蹙着,缓缓的抬起脑袋。
“不要吧。”张彻没想到对面这个大人物会过问他的意见,毕竟他的手下动不动手,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张彻明白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而李群便是那杀鱼的刀,刀握在手里却问鱼愿不愿意被杀,这不是故意的吗。
即便张彻知道对方只是耍着他玩,但是他还是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这手痒痒就挠挠呗,干嘛要打他啊,他又不是那挠痒的东西,打他能去痒吗?真的是搞笑。
“董右,松开。”李群听到张彻的话,便开口发号施令道。
董右没有任何的迟疑,收回了架在张彻脖子上的匕首,往后退了一步,一旁的董左见状,眸子下意识的张大。
董左的脸上好像在说着,诶,主公啊就是心善,这样哪能将话问出来嘛。
张彻的脸上当即茫然了,他的眸光先是低了下来,没有看到匕首,然后眸光又往右侧方看去,方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人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张彻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大人居然是这样好说话的人,问了他的想法,还真的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张彻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行事独特的大人,可他的戒备心还是很重,并没有因为李群的放过而决定松嘴。
“你的愿望,我已经满足了。”
“那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交代吧。”
李群的话音不轻不重,但是语气里带着威压,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窒息,他并不想和张彻商量什么,他只知道一物换一物。
他已经满足了他的要求,那张彻自然也要开口。
张彻原本还觉得这位大人物与众不同,可现在一想,哪里是与众不同啊,分明是更加霸道才是。
和他在这做交换呢,他都没有同意好吗!
要是换做旁人,怕是早被李群吓破了胆,但这个张彻却不一样,他虽然表面上疯疯癫癫,看上去很怕李群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他好像已经笃定了李群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甚至他的作风中还带着些大胆,从对话之中不难看出,这个张彻不是普通人。
张彻不怕这些大人物,是因为他的手中握着这些大人物的把柄,江南的事情,他确实是知道一些,他不仅知道,而且还留了证据下来。
只不过那些东西都被他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
藏证据这件事情,他可是故意在江湖上放出话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大人物不敢动他,只要他一死,那些东西自然会传入民间。
到时候这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大人物都会遭殃。
“大人,您可别玩小的了。”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知道的那些事情,无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怎么会知道大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张彻继续和稀泥,他笑盈盈的看向李群,嘴里的功夫是一点不少。
李群听到张彻这番话,他的面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既然这人的嘴这么硬,那他还真要下些功夫了。
“既然你不说,那就先在这住下吧。”
“你父亲在宫中当差,日日忙的头脚倒悬,想必还不知你归京。”
李群懒得再和这个张彻打太极了,一下子将他的身份言破,他张彻是张太医的儿子。
李群知道,宁嫔将崔袖孩子换走这件事情,有张太医的参与。
若不是这个张彻被人囚禁起来,张太医便不会受到威胁,如果宁嫔威胁不到张太医,那换孩子的事情,自然是举步维艰。
说到底,这个张彻还是害的崔袖母子分离的间接祸害。
前些日子,他得到飞鸽传书,说张彻被人放出来了,但却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一下子就出现在江南的酒楼里。
就和今天一样,因为吃霸王餐而被人乱棍打了出来。
看来这个张彻在吃霸王餐这件事情,还是个惯犯。
这样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能用对待一般人的手段去对待张彻。
所以李群并没有让董左动手,因为他知道,张彻不是那种屈打成招的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和他好好的玩一玩。
李群也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为敌还是为友呢。
张彻听到李群的话,他也不装什么二傻子了,眉梢随即拧起来,看向李群。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