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脸嫌弃地摆摆手,顺道叫言诀有多远走多远。
“在想什么?’
言诀从后面抱住许轻,问她。
“我刚给随舟打了电话,说我明天回家。"“嗯,我听见了。还听见有些人说她独立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她很棒。‘
“那当然,我要是不努力,怎么能争取这么长的年假回来见你们呢?还不都是言老师教得好。‘虽然说法国职场氛围没有国内那么卷,不管什么时候,基本都是年假想休就休了,可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如果许轻事情没做完就休那么长时间的年假,那她多半会感到愧疚。大抵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言诀身旁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为人行事竟也沾染了一点他的风范。”言太太辛苦。’
言诀说着,他单手环住许轻的腰,捉住许轻小巧玲珑的手举到胸前,他说,“我一向认可言太太的工作能力,现在我有一句话不太明白,不知道言太太可否为我翻译一下?'“什么?’
许轻向后靠了靠,顺势依偎在言诀怀里。言诀另一只手拿着他早就准备好的钻戒,在许轻震惊的目光中,将钻戒缓缓套在她指尖。言诀咬住她的耳朵,贴着她,嗓音性感而诱惑:“Baby,will you marry me now.'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言诀在向她求婚。
他在请求她嫁给她。
许轻猜到她这次回来,言诀很可能会领着她上门见家长,可能会商量他们的婚事,但是她没有想过言诀会在这种时候和自己求婚。
这里是维觉大楼,是无数帝都年轻打工人拼了命都想挤进来的地方。
这里代表着简历上令人艳羡的背书,代表着极其丰厚的薪水,以及光明的坦途。
而她站在这座大楼能上来的顶层,身在整栋楼最尊贵的总裁办公室,她脚下是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帝都,听到她肖想已久的人,用最温柔的口吻和她求婚。许轻一时呆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原本胸有成竹的言诀见许轻迟迟没有说一个字,他也跟着不安起来。
他是不是吓到她了?
求婚的举动虽然略显突然,可他想和她结婚的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上次在巴黎,两个人讨论过这个事情。那个时候许轻说她还太小,她认为现在就结婚对她来说有点太早了,可她也说了她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暂时还没想好。所以是到现在也依然没决定好么?
言诀抱许轻抱得更紧了点,他不想逼她,“如果你还没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轻的回答打断。许轻转过身,她仰起头,望着言诀深邃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说:
"Yes, I do.'
言诀呼吸一滞,手上不禁加了些力道,“你说什么?”“言先生难道没听清楚吗?这种时候可不能走神哦。那我再说一遍好了,”许轻蹬掉拖鞋,她光脚踩住言诀的脚背,扒着他的胳膊站稳,又重复一遍,“我说,我愿意。"下一秒,许轻被言诀腾空抱起来。
她的后背抵在落地窗,双腿缠上言诀,言诀的吻像是蓄谋已久的暴风雨,铺天盖地落下来,落在她额头,落在她嘴唇,落在她的锁骨与手腕,落在她属于他的每一个角落。“许轻,我爱你。’
他和她吻得难舍难分,温热的呼吸尽数呵在她皮肤。言诀脸上不再是从前的冷静自持,此刻的言诀再没有故意克制他的激动与欢喜,他想要许轻知道,想要许轻感受到他早已为她做过太多不可能的事情。
“言诀,我也爱你。
许轻攀住言诀的后背,她熟练地回应着他的吻,回应着他浓烈的爱意。
这次言诀进来的时候,许轻掉了一滴眼泪。她手上那枚刚被言诀套上去的钻戒,因为这滴眼泪更加熠熠发光。
那是他们爱的见证。
“哥哥,爸妈,我回来啦。”
许轻开着随舟给她买的那辆奔驰,她把车停进车库,拎着两个大袋子进门。许轻不仅给言诀买了礼物,当然也给家里人买了。
周以昀看到许轻,眼眶都红了,她抱着许轻,拍拍她的后背,声音里夹杂着微微的颤抖和心酸,“我的小轻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外面的饭不好吃呀?'”妈,还好啦,我都习惯了。’
许轻笑着回答,“在国外就是有点孤单,经常很想你们,别的一切都好,妈妈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周以昀抹了把眼泪,又瞪着随舟,说,“叫你哥经常去看你,结果他懒得,一个月就去那么一次!
随舟无辜躺枪,他耸耸肩,看向许轻的眼神满是无奈的笑。
“哥哥一个月去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呢!妈妈你都不知道,和我住一起的同事都很羡慕我呢,她想家就只能和家里人打视频电话,可是我想哥哥的话,哥哥就会飞来见我了呀。
"那是他应该的。‘
周以昀拉着许轻在沙发上坐下,“瘦了一大圈,脸上都没什么肉了。这可不行,小轻这次回来在家待几天呀?妈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就和妈妈说,妈妈一定满足你。
“妈,”许轻靠着周以昀的胳膊,“不出意外应该会待半个月。妈妈最好了,妈妈做什么我都喜欢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