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国对宋岑月充满了好奇,送他们去永丰生产队的路上,问了她不少,比如她是哪的人,怎么会修汽车的,跟谁学的,看她修车的样子挺专业的。
宋岑月除了是哪的人如实告诉了他,别的一顿忽悠,真是睁眼说瞎说。
“我会修汽车,是因为有个亲戚是汽修厂的,修车技术很好,我家和他家很亲经常来往,所以以前我经常看到他修车,我觉得修车很有意思,很感兴趣,想学这,就求着亲戚教我。
亲戚本想着我是女的,不愿意教我,他觉得修车一向都是男的学的,就没见过女的修车师傅,但他架不住我的央求,加上和我家关系很好,就教了我一点,想着修车这活复杂,而且又脏又累,我肯定受不了,学学就不愿意学了。
可他没想到我竟吃得了苦,而且在修车上有天赋,他教的我一学就会,让他挺惊喜的,他就抛弃了修车只知道男人,不适合女的想法,收我为徒,把他的修车技术全传给了我。”
宋岑月这话听着没什么漏洞,蒋振国对她又不熟,完全不了解她家的亲戚情况,不知道她家根本没有会修车的亲戚,便信了她的话。
“宋知青,你也太厉害了,真的是太牛了,竟然跟亲戚学学,修车技术就这么好了……修车挺难的,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学过修车,但怎么也学不会,还被我们团长骂笨。”蒋振国对宋岑月露出钦佩,甚至是崇拜的表情。
“蒋同志,你以前当过兵,是退伍军人啊?”宋岑月听到他的话,随口问道。之前蒋振华有向她介绍过自己的名字,还有年龄,大名蒋振华,今年24岁。
“嗯,我当了四年的兵,去年退伍回来的。”蒋振国点头回道。
“宋知青,你这修车技术真的是厉害,感觉一点不比汽修厂的修车师傅差,甚至有可能要比汽修厂的修车师傅还好。
上回我的车坏了,请汽修厂的修车师傅父修,对方说不是大问题,但修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修好,不像你十多分钟就修好了。”蒋振华继续夸宋岑月,越说越崇拜她了。
要知道学开车不难,难的是修车,自己当年可想学会修车了,听说有机会学修车,自己特意求了团长要了机会,结果怎么也学不会。
和她一比,他真是差远了。
也不知这蒋振华是什么单位的?宋岑月有点好奇。
这个时代的汽车很少,有些偏僻贫脊的地方,像很穷的小城市,全市的汽车加起来也就一、二辆,都是政府,也就是这个时代称为革委会的。
连运输公司、汽车总站这些地方,都没有汽车,好点的有拖拉机搞运输,差点的甚至连拖拉机都没有,只有马车。
所以蒋振华能开汽车,不禁让人好奇他是什么单位的,单位应该很好吧,会不会是运输公司、汽车总站之类的?
一般只有运输公司、汽车总站,才会有卡车。
要知道这个时候,一般只有运输公司、汽车总站,或是军队才会有卡车,卡车那是相当的金贵稀奇。
所以能开卡车,是件非常牛的事,能看出他肯定是有点背景的,不然他这么年轻,单位不会把车给他开,还是卡车,肯定是给开车多年的老司机开,这样才能保证车的安全。
汽车在这个时代太稀缺宝贝了,尤其是能装很多货的卡车,所以无论是什么单位,有一辆都会很宝贝,生怕弄坏了,或是出车祸撞到哪里,因而一般都是给开车多年,开车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开。
想着,宋岑月问了出来:“不知蒋同志是哪个单位的?”
听到她问自己是哪个单位的,蒋振华立即来了精神,露出有些骄傲得意的表情,回道:“我是东平市运输公司的!”
“这辆车虽是运输公司的,但由我专门开,你以后若要拉到什么东西,可以尽管去东平市运输公司找我。”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迈地道。
“如果拉得不远,我可以不收你钱,免费帮你拉……远了,像去外市就没办法不要你钱了,但也不会多收你钱,就是收你点油钱,你能理解的吧!”
这可以说是大好事,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要高兴死,要知道这时候车太少了,尤其是卡车,要拉个什么,需要车,那是很难找到车的。
虽然有运输公司、总站,这些单位都是专门搞运输的,但找运输公司、总站拉东西,不是那么好找的,找运输公司、总站拉东西的太多了,运输公司、总站根本忙不过来。
找运输公司、总站拉东西必须有关系,要有条子,有关系,有条子,还得排队,还得给输公司、总站的领导,或是司机送东西,给好处,不然让你排几个月、半年的,等死你。
所以蒋振国让宋岑月以后若要拉到什么东西,可以尽管去东平市运输公司找他,是大好事,而且他还说拉得不远,可以不收她钱,免费帮她拉,远了,像去外市,也不会多收她钱,只收她点油钱。
但宋岑月却觉得这没什么好高兴的,因为她想不出自己需要蒋振国帮忙拉什么,但还是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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