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被问及是如何受伤的,我可不会撒谎哦!”
她的话语里带着小小的威胁。
“你打电话叫司寒枭派人过来。”
沉默了片刻,祁知聿低沉地命令道。
“他在都城有自己的医生。”
他补充道。
“好的,那你先起来。”
她试着推了推他,但他却纹丝不动。
“祁知聿!”
她有些焦急地喊道。
“让我缓缓,我需要调整一下呼吸……”
他握住了她推搡的手,反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一同躺倒在了床上。
……
苏婉卿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随即抓起他的手机,迅速拨通了司寒枭的号码。
在医生到来前的半小时内,她换掉了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随后步入浴室清洗。
“叮咚——”门铃响起,恰好是医生到达的时间。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身后紧随一男一女两名助手,皆是一副专业装扮。
“伤口需要缝合,建议使用麻醉药。”
医生温和地建议。
“我们备有药物。”
他指了指身后携带的医疗箱。
她领着他们进入了卧室,只见祁知聿已换上一件宽松的睡袍,静静躺在床上。
“祁夫人,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女助手礼貌地请她回避。
“不必了,我对血并不害怕。”
苏婉卿坚持留下,她对未能亲眼目睹伤口的实际情况感到不满。
之前她尝试帮他更换衣服,却被他严词拒绝,只能凭触觉感受那道伤痕的存在。
助手无助地望向男医生,后者默默点头。
“不可以,你出去!”
祁知聿却立时下了逐客令。
“凭什么不让我看?”
苏婉卿学着他方才嘲笑她的语气,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似的!”
卧室里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唯有女助手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
“让你走就走!缝个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祁知聿的语气带着几分别扭,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喜欢看?下次去医院看个够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微妙的恼羞成怒。
“别人有啥子好看的!我就爱看你不行嘛!”
苏婉卿双手抱胸,带着几分固执与倔强,索性迈开步伐走近了些,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失色。
对着忙碌中的医生,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催促道:“大夫,您能不能麻烦快点给他处理伤口?时间可不等人哪。”
“你这样子,可是会耽误病人治疗的!”
医生无奈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余光偷偷扫了眼旁边板着一张俊朗面容、面色不悦的男人。
“苏婉卿,你出去!”
祁知聿抓着身上的被单,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眉宇间紧锁的褶皱如同山峦般起伏,显然对于苏婉卿的不依不饶感到些许恼火。
“我就不!”
苏婉卿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中,一副打死也不挪窝的架势。
“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给秦明煦打电话。北意南郊的那个项目,我看能不能……”祁知聿的话语中带着威胁,虽然未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啦好啦。”
苏婉卿强忍着内心的怒气与冲动,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苦笑,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步伐沉重地离开了房间,背影显得几分落寞。
“他不是和秦明煦闹翻了吗?”
等到回过神来,卧室的门已经在她的背后被轻轻关上,锁扣发出沉闷的咔哒声,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又被骗了!”
她心中自嘲,暗叹自己为何总是轻易地中了祁知聿的激将法,这感觉实在不妙。
考虑到祁知聿腿上的伤,她虽无法亲眼确认,却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于是,苏婉卿转而走向起居室外面的走廊,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
走廊宽敞而明亮,两旁摆设着各式各样的绿植,为这冷硬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柔和。
她沿着走廊,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线索。
随着步伐深入,一阵微弱的声响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咔嚓——”不经意间,一只脚踏空,竟是踩到了地面上的碎片。
她连忙移开脚步,弯腰拾起那块不起眼的碎片,边缘隐隐约约有着一抹鲜红,似乎是血渍。
苏婉卿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碎片的来源。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走廊拐角处,那里立着一个闲置的置物架,上面本应摆放着的花盆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块空缺,而下方的地毯上撒满了泥土,一片狼藉。
她的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直觉告诉她,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
“啪嗒!”
为了